远在千里之外,父母在,不远行,娘要在此伺候你祖母,无法给你生妹妹的。”
“你就是我的妹妹,与我娘生的一模一样的,我的妹妹。”陈淮誉说道。
本来就叫袁晋吓了一身的汗,陈淮誉这一声,吓的锦棠毛骨耸然:“所以,我生的像你娘?”
陈淮誉一只手已经触了过来,抚上锦棠的脸,道:“见你生成这个模样,又是三弟的妻室,我该要愤怒,该要生气,该要觉得你和陆氏一般是个贱人,然后转身便走的。
但我若走了,我便要叫人诬赖,是杀你的凶手,而我一念心软,留了下来……”
他留了下来,于是救了罗锦棠的命。
锦棠双手环肩,垂眸默了片刻,轻轻叹了一气。
却原来,上辈子,陈府一家人悄悄摸摸,瞒了她和陈淮安一世的,是这个。
父不成父,子不成子,却原来也是因为这个。
锦棠葱管似的手指轻轻指上自己的鼻尖,抬起头来,断然道:“二哥这话,或者是在赞锦棠,但您得确信,我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与去了的婆婆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相像,您如今说这话,只不过是因为您还不了解我而已。”
第166章 热泪盈眶
从陈淮安走后迄今,过去整整六个月了,要说真有人想彻底从世上除去罗锦棠,那当是在六个月前就开始谋划的。
而陈淮誉的归来,是个契机,是个正好嫁祸于陈淮誉的契机。
恰如陈淮誉所言,此时冒然伸张此事,那怕告到官府,顶多也就打死两个无辜的尼姑,袁俏还要牵连获罪,倒不如暂且隐下,俩人俱皆装傻,然后警惕着,慢慢儿的推敲,分辩,看想要如此大费干戈,除掉罗锦棠的人会是谁。
好好一回出门,差点连命都给丢了,锦棠当然不敢再乱走动了。
不过,自打河北有灾,整个京城的酒坊全部销量下滑。
而且走在街上,还处处有人当着她的面抱怨,说灾年粮食减少,酿酒要费粮食,她们这些酒坊就合该关门。
听到有人说这种话,锦棠恨不能啐上一口。
酒,须得三五年的周期才能酿出来,今年是荒年,要到三年后酒才会短缺,并非是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