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夫子们只要见陈淮安在讲堂里,要讲课的时候都得看他的眼睛,看他眼神不对,立马就得停下来问一句:“淮安,本夫子这句讲的可对?”
陈淮安银子多,花钱浪,渐渐儿跟夫子们打成一片,白日一同辩论,晚上一起吃酒,最后俱成了勾肩搭背的酒肉兄弟。
不过,也是因为他的带累,去年八月秦州府乡试,整个竹山书院竟无一人入榜,集体名落孙山。
康维桢一怒之下,就借着吃酒惹事之名,把陈淮安给从书院给除名,并宣称永不许他再入学。
如今科举,生员分着两等。一等叫廪生,是朝廷补贴伙食费的,次一等的叫痒生,就是陈淮安这种,因为成绩不够优异,朝廷不补贴伙食费的。
一个痒生而已,而他的学籍还在竹山书院,只要康维桢不准他进书院读书,陈淮安这辈子就甭想考科举。
所以,康维桢一听陈淮安跪在书院门前,说自己洗心革面要重新读书,先就冷哼着笑了两笑:“我竹山书院开了近七十年,三代经营,考出去的学生遍及宇内,他陈淮安一个害群之马,岂是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不过,为了好好羞辱一下这匹害群之马,康维桢率着所有的夫子和学生,就到了书院大门上。
锦棠和葛青章也随着学生们一起赶到了竹山书院的正门上。
白雪压着青瓦,斯文白净,青须遮面的康维桢站在台阶上。
111.两头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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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再多买一点点, 你就能看到我的更新了哦。 他这个人, 虽说下手果决,杀人狠辣,但一般来说不轻易结仇。不过有一点, 就是别的事都能容忍, 最不能容忍男子们欺负妇人。一个大男人,杀人放火, 只要事出有因, 都能称英雄, 但独独一条, 就是强/奸妇人,叫他看到, 非得一刀结果了才成。
所以, 他才一刀结果了孙乾干。
杀人总要善后,善后就需要银子,所以, 清清早儿起来, 陈淮安就准备回家, 到老娘齐梅跟前儿弄点儿银子去。
陈家大门外蹲了个抽旱烟的驮工, 正在叭叭儿的抽着大/烟叶子。
陈淮安远远瞧见这驮工, 虽认识, 却也不打招呼, 从另一侧转过了照壁, 便见大嫂刘翠娥正在大门外倒刷锅水。
“你和锦棠两个感情是愈发的好了,昨晚居然宿在她娘家。”刘翠娥道。
陈淮安与这个生不出孩子来的大嫂自来不说话,今儿倒是悄声问了一句:“娘可还好?”
上辈子他统共跟着罗锦棠在娘家宿过一回,齐梅虽未说什么,但是躺在炕上整整哭了三天,打那之事,陈淮安就再也没在罗家宿过。
刘翠娥是个鹅蛋脸的妇人,眉眼颇平,不算美,但声音格外的娇甜,说起话来沙沙哑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