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个家里,公公还是极具权威的。三个儿子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也就唯有妻子齐梅敢说他两句。
听到这儿,锦棠也就出了屋子。她记得自己和陈淮安成亲一年后,陈家发生变故,败了家业,俩人就搬出去单过,做生意了。
她是六月间成的亲,掐指一算的话,这是她成亲之后第五个月。
这时候陈淮安的亲爹被贬谪,还没有起复,不知道在那个地方挖煤球了。
陈淮安也不知道自己有个有权有位的爹,只当这闲散朝奉郎家是自己的家,不知道像陈嘉利和陈嘉雨一样攻读学业,好好读书考科举,整天跟着帮子闲散子弟四处吃酒填词,舞刀弄剑,做个纨绔二少爷。
锦棠上辈子叫陈淮安的生母和这养母折磨到褪了一层皮,也恨透了陈淮安永远冷冰冰的看着,从不肯帮自己一把的冷漠劲儿,当然就不肯再过下去,她也不去厨房吃饭,转而四处找着陈淮安。
上辈子这会儿,俩人应当正沤着气了。
是为着什么沤气锦棠忘了,但她记得就在寒食节的当日,俩人大吵一架,若非齐梅劝着,差点就和离了。
趁着这个节骨眼子,锦棠想跟他说说和离的事儿。他应当在气头上,她也想合离,一拍两散,她想立刻就离开这个家。
这辈子宁死,她也不肯再受前世的气了。
她先找到书房。
这是陈淮安在外吃了酒,回来之后怕她要吵要闹,最爱躲的地方。那时候他跟些官宦子弟们整天在外吃酒吟诗,一身臭熏熏的回来,怕她要踢他下床,在书房里一和就是一宿。
书房里炉子没生着,也没有人。于是锦棠又折回来,寻进了卧室,还未进门,便见陈淮安拿着本子《论语》,正在她的妆台前慢慢儿的翻着。
96.雄鹰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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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再多买一点点, 你就能看到我的更新了哦。 相处的好了, 问及东家一年能有多少进帐,那东家不语, 笑眯眯伸了两根手指头出来。
锦棠以为是两千两银子。那是她概念中酒肆一年能赚的顶天了, 岂知东家笑了笑,说了个二十万。
不过一间酒肆,一年二十万两雪花银,锦棠当时惊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既连齐梅都盯着,可见这酒肆,徜若经营的好了,是真能赚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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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洋洋的大雪和着如鬼啸狼嚎般的西北风,刮的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孙福海家敞亮的大宅子里,因人丁稀少, 也不植树, 越发显得空旷古寂。
这风天雪夜的, 按理来说人们都该上热炕上, 或者围着炉子热热和和儿暖着,喝口热汤热茶的。但孙福海家四处的门都大敞着, 屋子里比外面还冷。
而孙福海的娘子刘氏冻的像只寒号鸟一样, 就坐在帐房里,清鼻涕一团又一团的, 正在和钱庄、药房的账房先生们算账, 盘一日的收入。
冬天正好病的人多, 孙家经营的又是药铺,人穷偏爱多得病,当了衣服换药吃,进出皆在他家,所以孙家一到冬天,真真儿的财源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