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儿的早饭去,这还大天亮的,我不信你就要躲着去睡觉?”

说是钱庄的东家娘子,可刘氏因为没生出孩子来,在这家里连个长工婆子都不如,怕要在大雪里摔倒,她也替自己找了条棍子,踏着大雪就出了这大院子,准备到外面的倒座房里,给帐房先生们蒸馍去。

出大门的时候她走不稳,跌了一脚,眼看摔到地上,却有只大手将她扶了起来。

天黑,又是风又是雪的,刘氏瞧这人高高大大,肩宽背挺的,不像自家的人,欲要多问一句来着。

那人转身,却是往孙家的后院而去。

刘氏越发的犹疑了,跌跌撞撞跟到后院,想瞧瞧这人好端端儿的,往自家后院走啥。

须知,要真是个贼,这家里少了一根针一根线,她少不了又得挨孙福海和老太太骂的。

可也不过前后脚儿的功夫,雪地上没有人的足迹,四处也没有人的影子,方才扶她的那个人,竟然于这雪地上,连个印子都没留,就凭空失踪了。

*

酒肆楼上,炭盆子往外散发着热气儿,窗子全叫厚帘子遮了个密不透风,外面北风呼呼,屋子里却暖的不能再暖。

84.见钱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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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牙妹已经到前面照料酒肆去了。酒窖里就只剩锦棠和陈淮安。

“陈至美,我娘是叫孙乾干那厮强迫的。”锦棠身上沾了血,躲在只大酒瓮后面换着衣服,一口银牙几欲咬碎:“你或者仍旧不肯相信,就像你永远都不曾相信我一样,但她就是叫人逼/奸的,这我比谁都知道。”

因为她的体质, 恰和葛牙妹一模一样,她多少次吃亏, 也是坏在酒上。

可上天偏偏给葛牙妹一个罗根旺这样的丈夫,靠的, 就是卖酒为生。给她一个娘, 就是葛牙妹。

锦棠换了件葛牙妹的衫子, 软脚塌肩的走了出来, 两眼红丝满布, 杀过人的怒气还未散去,仰面, 指着陈淮安的鼻子道:“上辈子你说我娘必定是渴极了,主动招惹的孙乾干, 为此而耻笑过我娘的那些话,你还记不记得?”

陈淮安急着毁尸灭迹, 推了她一把:“你先出去, 这些我们一会儿再说。”

罗锦棠不肯, 搡开陈淮安的手又折了回来:“我记得这渭河县的人骂我娘的每一言每一句,我也记得你当时的轻蔑和耻笑,世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你也是个瞎子,也许你到此刻还不肯相信我娘是叫人强迫的,还觉得我也是个整天勾三搭四的浪货,可我已经不在乎了。”

她上辈子就是太在乎陈淮安的想法,整日/逼着他承认她娘是叫孙乾干给奸污的,俩人不知为此吵了多少回架,吵架扭不过他的想法,便守着身子不肯给他。

陈淮安的性子,酒可以不喝,饭可以不吃,床上那点事不能不搬弄,最后一气之下,就把个孙乾干推入渭河,给淹死了。

因为孙乾干的一条命,罗锦棠在床上便任着,由着陈淮安造。可越由着他造,她就越觉得耻辱。总觉得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

罗锦棠这辈子当然已经不在乎陈淮安对自己的看法了,但她在乎葛牙妹的名誉,所以,她一定得帮葛牙妹找到清白才行。

遭人强/暴这种事情,世人对于男人似乎都格外宽容,顶多说他把持不住,说他一时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