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孙福海耸着肩怪笑了两声:“有钱给钱,没钱走人,孙某一个君子,不与你这等长发妇人多说废话。”

齐梅也想要酒肆,为了怕陈淮安接济罗家,最近防陈淮安像防贼一样,孙福海码准了罗锦棠两夫妻没钱,所以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誓在必得,就是想要这酒肆。

锦棠拿出枚当初孙福海拿来骗葛牙妹的树舌来摇晃着,忽而唇角微翘,一丝嘲讽的笑:“您用下三滥的手段从我娘这儿骗银子,才有的这笔债,这您不能否认吧。”

孙福海冷哼了一声,并不接话。

“您自称君子,若没有十成的把握我还不上钱,也不敢来闹,但要是您再宽限几日,我能还上钱呢?”

这是要激他,让他再宽限几天?

孙福海道:“你要真能还得上,孙某立刻就去吃屎。一日也没得宽限,要么还钱,要么走人。”

罗锦棠再笑一声,唇角翘的愈高:“正好,外面狗才屙了一大坨,新鲜热乎着呢。孙伯伯心思龌龊,嘴巴恶毒,大概也是狗屎吃多了嘴里才会总是喷粪,成日败坏我娘的名声,既您要吃,难道我能拦着您?”

说着,她就准备往外掏银票了。

五千两的一大张,三百两的一小张,共计五千三百两银子,是康维桢给锦棠的。但康维桢要了罗家酒肆五成的利润,就是说,往后每卖一坛酒,罗家都得给康维桢一半的利润。

望着孙福海一脸的得意和不屑,想象着一会儿她把银票甩出来,他自恃君子,为了践诺不得不去吃狗屎时的狼狈,锦棠才觉得和康维桢的交易做的值。

34.白纸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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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这么一回惊吓, 等烤干了衣服下山时,锦棠已经脚软的连路都无法走了。但她执意不肯叫他背, 陈淮安也就只好跟在锦棠身后, 默默儿的走着。

他上辈子确实一直在回避。

因为陈嘉雨的死, 陈杭的死, 他自发的以为自己只要回避就好, 回避,不提及嘉雨的那本手记, 也回避跟陈家有关的所有事情。

他其实压根不在乎这些事儿, 也不会去多想, 他爱的是她, 在洞房夜脱光了衣服,手捂着两只白兔子, 俏兮兮说,人都说我是个白虎, 你要不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的哪个罗锦棠。

是脚踢在他鼻子上, 口水啐在他脸上, 揉着他的浓眉,捏着他的肌肉, 像玩只小狗一样玩着他, 玩一玩舔一舔, 热闹嬉笑, 暖暖乎乎的罗锦棠。

在遇到她之前, 他从未想过成亲。在成亲之后, 他再未想过别的女人。

他只是竭力的想回到初婚时俩人欢欢笑笑,打打闹闹,她生气了他就想尽千方百计哄她欢颜,看她欢喜的又找着找着非得惹她生点子小气。

只不过他从未想过,他所看到的亲人,家人,和锦棠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夕阳照洒,枯枝败叶映着残雪的山路上,融了的冰面极滑,她走的极为小心。自打头一回流产之后瘦下去的腰身,至今也没有回到初婚时的样子。

陈淮安想去扶一把,可又不敢。

相比于初初重生时,他还有底气想跟她重续前缘,此时才发现自己上辈子错的太深太离谱。曾经的事让她那般痛苦过,而他身为她的丈夫,浑然未觉,甚至于连家都不曾回过几日,独留她一人在家痛苦,钻牛角尖儿,他又有什么资格与她再续前缘?

忽而锦棠脚下一滑,哎哟了一声,顺着石阶,整个人险些就溜出去。

陈淮安紧走两步,不由分说把她捞了起来,比之成亲那日从花轿里抱出来时还颇有些份量肉感的样子,她如今轻的就像一片鹅毛一样。

锦棠此时早已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