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瘫痪时的艰难日子你都忘了?他是帮你大伯家拆椽梁,从墙上掉下来摔的,摔断了椎骨,你大伯家出了几天的医药费,说声没钱就不管了,娘让你沽一天的酒,涌上门的泼痞小子们赶都赶不走,娘自己在这儿沽酒,也要着人臊皮。
若不是因为后来和陈家做了亲,陈老爷子在咱们这酒肆里走了几回,还止不定要惹出什么事儿来。你知道为甚别人家的医馆钱庄都开不长,就只有孙福海家生意越做越大?
那是因为他家孙福宁在省城做主簿,有那么一个做官的儿子,没人敢欠他家的印子钱,也没人敢欠他家的医药费,便泼痞无赖们想讹点子钱,到了他家门前也会绕道走,自古官商不分家,就是这个理儿,没有官罩着,你经商试试?”
上辈子罗锦棠在京城做生意,每每做出点子眉目来,就叫相府的人给搅黄了,她确实比任何人都知道官商不分家的道理。
但自家的酒窖酿出来的酒,其味道真是没得说的。小时候她叫葛牙妹打着不敢吃酒,后来葛牙妹死了,当然就没了忌讳,陈淮安又喜欢哄着她吃,她也就成了个酒家。
后来有一年,锦棠偶然吃了盅酒,甘美清冽,香气窜喉,回味余蕴绵绵不绝,她记得当时是和葛家庄一个表哥,葛青章一起吃的。
220.英雄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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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再多买一点点, 你就能看到我的更新了哦。 下午时弟弟念堂到的陈家, 哭哭啼啼说娘躺在酒窖里的粮糟堆里,似乎睡着了,一直不起来。
拿弟弟当时说的话来判断,锦棠觉得葛牙妹是叫孙乾干给强/暴了,她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没有证据又不能去孙氏药堂吵,也不好让事情伸张出去, 遂央动陈淮安,叫他去替自己出恶气, 杀了孙乾干那个畜牲。
但葛牙妹因为孙福海治病治的好,劝着锦棠忍气吞声,不许她声张,也决然不说当时发生了什么。
只求他们父子能把罗根旺的病治好, 让罗根旺站起来, 自己的丈夫站起来了,她才有主心骨了不是。
锦棠当时拿不出证据来,可她分明觉得葛牙妹是给孙乾干□□了的。于是, 回到陈家之后,她便把这事儿告诉了陈淮安,本是想让陈淮安替自己做主, 去收拾孙乾干哪厮的。
谁知陈淮安听了之后, 却是浑不在意。
他道:“那孙乾干是个二十岁的年青后生, 渭河县多少年青漂亮的女子瞧不上,犯得着去强/暴个中年妇人?”
就为着这个,罗锦棠和他大吵一架,回娘家住了半个月,最后还是公公陈杭亲自出面来请,锦棠才回的陈家。
谁知她才回陈家不久,孙乾干便当街堵了葛牙妹,说她之所以不跟自己相好了,是因为她勾搭上了他老子孙福海而弃了他,一把杀猪刀捅过来,葛牙妹连声救命都没喊出来,就那么死在街上了。
罗锦棠当时那个愤怒,告到县衙,带着官兵冲进孙记药堂去抓人,正就是这孙福海,当着她的面,一字一顿道:“人常言妇人们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我不过个郎中,又非孔圣人,一夜露水情缘也没什么。
但你娘再渴也不该去勾搭乾干,他才二十出头的年青人,因为你娘不肯付诊金,打算以肉偿诊,这辈子的前途都要毁了,你居然还有脸到我这儿来闹?”
就因为他那一番话,县衙认定是葛牙妹为了省几个诊金勾引的孙乾干,把责任全推到了已死的葛牙妹身上,那孙乾干不过掏了几十两银子的丧葬费,吃了几天的牢饭,出来仍还做他的郎中,若非后来陈淮安找人将孙乾干推进渭河里淹死,只怕他还能继续逍遥下去。
罗锦棠脑子里一点点回忆着前世的事情,便见楼梯上蹬蹬蹬跑下个七八岁的少年来,手里捧着个痰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