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陈淮安忽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不比别的书生们长年读书,鸡胸勾背的,因耍的一手好拳,身材高大,臂膀也练的格外的粗,英气堂堂又男子气十足的面相,笑起来倒是朗然君子的模样。

忽而一把揪上方才取笑锦棠的,一位叫王树卿的学生,陈淮安那拳头就在王树卿的鼻头上晃着:“要不要试试你二大爷的拳头?”

他的拳头,能打得过秦州第一拳把式骡驹,谁不怕?

王树卿连忙抱拳,赔着笑道:“淮安,不过开两句玩笑而已,怎的你还就生气了,这拳头都拎起来了。往后小弟不说也就是了嘛,何必如此较真?”

陈淮安一把松开王树卿,就在学生们中间踱着步子,两只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哥哥我虽说从今往后,就要在书院里读书了,可拳头功夫从不曾落过,谁要再敢取笑我家锦棠一句,往后就给我做只人肉沙包,好不好?”

说着,说着,走至葛青章面前时,他忽而出拳,直接打在身后的青砖墙上,好家伙,一拳出去,震的墙轰隆一声响,梁上的吊灰都往下落着。

葛青章自始至终不曾抬过眼,也不曾躲过,依旧翻着自己面前的书,置身事外,无比的镇定。

*

康维桢当年是做过钦差的,打小儿家境又好,生活过的极为优渥。

便只是书院小小一间公房,他也曾掏空地基,重做过一遍地龙。一进屋子,满墙的字画,插满了架子的书,屋子里也是浓浓一股墨香。

见是锦棠,他笑道:“小娘子这是真要跟我谈生意了,今儿这酒,又是你新酿的?”

锦棠大大方方儿的,当着康维桢的面揭开了自己贴的封纸,递给康维桢,瞧他翻转过来,瞧着后面那段话儿,再揭开了酒坛盖子,便亲自取过酒壶来,分好酒,倒了一盏给康维桢,也另倒了一盏,给自己。

“锦堂香酒,就好比这人间岁月,经寒暑四季,蕴酸甜苦辣,愈久而弥香。”康维桢跟着读了出来,道:“娘子这段话书的很有意境,倒是正中康某的心怀。”

锦棠也是一笑:“我这坛酒定价三两银子,能吃得起的,自然非是巨富便是高才,比如康先生这样的,能品得了酒,也懂酒。”

不着痕迹的戴高帽,于不动声色间的捧人,康维桢果然受的很舒服,勾唇也是一笑。

见康维桢端起酒盏要吃,锦棠知他的脾气,也端起自己哪一盏来,含到嘴里过了一遍,却是不吃,仍吐回了酒盏中,这样,她就不算不给康维桢面子了。

这一坛子酒,香气饱满,酒质层次更加丰满,比上一回给康维桢送的,更高一个层次。

24.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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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淮安跟在她身后, 隔着一梯台阶, 恰好能与她身量相齐平。

“都是些陈年旧事,你问这些作甚?”陈淮安淡淡说道。

锦棠侧眸望着陈淮安,这瞧着相貌堂堂,又没心没肺的男人, 上辈子至死,都没告诉她他是为甚才到的渭河县,那个秘密,是他们全家的秘密,而她是个外人, 而且还是跟他两个母亲红头对眼,誓不两立的恶人, 所以不配得知。

她勾唇一笑,粉嫩嫩的唇在阳光下瞧着是亮晶晶的软嫩,还略有几分肿。

就这两瓣唇, 昨天晚上啃他的手, 他的脸庞,从上肯到下,将他半夜,恰是啃他才啃肿的。

啃到最后陈淮安欲生不能,求死无门,满腔的火眼看欲炸, 若非屋子太冷叫他还能保持点冷静, 险些就压着把她给办了。

他只瞧了那两瓣唇一眼, 连忙就别过了眼。

“方才我和康维桢谈生意,他一次性要了我三百坛子酒,反手,我可以赚到三百两银子。”锦棠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