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沈鹰啧了声，“她为了我妹受了刀伤，影响了人家的前途和事业，说实话，如果是我，我未必有她那么平静，挺佩服的。

让她好好养病吧，我们就别去人眼前招恨了。”

程雪：……

“沈鹰…”

“你打算带她去中外交流会？你不养病了吗？你疯了吧？”

“病情已经稳定了，这周就能出院。”

“沈宴行，你真是越来越陌生了，早知道你取消和程雪的婚姻会喜欢上程亦然，我…就该让你们早点结婚。”

“妈，你那么喜欢她，沈鹰娶到她，不是同样的吗？而且亦然为了救阿璃险些丢了命，连阿璃都醒悟了，你何必对她偏见这么大。”

“我对她偏见大？她救了我女儿，我很感谢，她要多少钱我给她，但沈家儿媳妇，不可能。”

“谁？”

沈宴行转过身，看到程雪和沈鹰，表情淡淡的，一如既往。

程雪如雷重击，她怔怔地望着沈宴行，脑中嗡鸣声响。

沈宴行喜欢程亦然？

她做的那么事情算什么？她费尽心机保他们的婚事，又算什么。

若上辈子…

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接受，沈宴行可以不喜欢她，但他绝对不能喜欢程亦然。

她不接受，不接受…

程雪内心呐喊。

“妈，你这是做什么呢？在医院吵架被别人都听到，多丢人，有什么回家再说。”沈鹰上前，揽着沈母离开了。

程雪走到沈宴行面前站定，“你喜欢她？什么时候的事？沈宴行那我算什么？我二十几年的感情算什么。”

她上辈子最好的年华全用来等这个男人，结果竟然是他喜欢那个令她最讨厌的堂妹。

她怎么能接受！不能！

沈宴行冷淡道：“程雪，我们之前一直是同院长大的朋友，我想你误会了我们过去的关系，即使有过一段时间相亲，也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从没有感情交易。”

“而这份你情我愿的交易，是你违了约定在先，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程雪放声大笑，“你凭什么说仅此而已，二十多年感情在你口中，全是交易，一笔勾销。”

“沈宴行，你的心是铁做的吗？我为你做过那么多事情，程亦然做过什么？为什么我这样的，捂不热你的心，她却可以。”

沈宴行说，“嗯，至少她不会害人，更不会用计谋算计身边人。”

“……”

程雪瞳孔震颤，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宴行，她内心所有的肮脏和阴暗面在这一刻全然暴露在了沈宴行面前。

她呵呵一笑，觉得讽刺极了。

她自以为伪装的很好，却忘了沈宴行是个受过军事化训练，洞察力极强的高智商人才。

他看透了她的肮脏。

沈宴行转身离去，眼里未有一分留恋。

程雪瞳孔失焦，慢慢蹲下身，抱头痛哭。

病房里。

沈效忠请来的护工，正为程亦然唱戏曲解闷。

唱到高潮部分，阿姨甚至拿扫把当着长枪舞动了起来。

“厉害厉害。”扫把在她手里如同玩具，程亦然鼓起掌，然后下床准备学两句。

门却突然开了。

程亦然已经开好嗓子，看到沈宴行的一瞬，又咽了回去，“你怎么来了？”

她没记错，周叔叔今天要给他施针，他应该在病房里休息。

沈宴行说，“来看你。”

她有什么好看的？

今天来看她的人真不少，这种生了病，一大群人关心你，围着你的感觉，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