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要融化了。

[老婆……/羞/羞/羞]

“亚亚!”

桑宁又羞又恼,控诉般咬了咬嘴里的大触须,用舌头顶着吐了出来。

猩红的舌尖在濡湿的双唇一晃而过,桑宁牙齿轻咬,睫羽颤抖着落下一片阴霾,挡住水光潋滟的眸色。

他反手捂着唇,面上的神态羞赧至极,红晕漫上脸颊,气急之下呼吸急促,却怎么也说不出更过分的话。

眸色闪烁间,桑宁抿着唇,快速告诫它:“不要这样做,我会窒息死的。”

“而且……而且人类是不吃水母的。”

桑宁快速的扯了一个小谎,脸上的神情羞赧又心虚,遮掩般偏过头,兀自发着闷气。

大水母和人类的脑回路还是很不一样。

第一次桑宁不了解情况,还觉得亚亚突然发难,这回倒有点摸准它的意思了。

桑宁偏过头,半天都等不到对方的反应,奇怪转头,就见一声不吭的大水母瘫软在地上,周身遍布绯色,居然直接开始融化了。

“?”

[呜老婆,摸我□□]

菲萨利亚缓缓、缓缓融化。

它浑身粉红,慢吞吞的支楞起来,郁闷的抱怨。

[人类会吃鱿鱼,为什么不会吃水母]

[想被老婆……/爱心/爱心]

没有脑子的水母想到了瑟瑟的事情,又要开始融化了。

“振作一点啊!亚亚。”

桑宁急忙把软倒的菲萨利亚抱在怀里,急急的叫它。

老婆急切担忧的脸近在眼前,菲萨利亚又开始振作起来了。

振作起来的菲萨利亚蜷缩着触须,假装无事发生。

桑宁没忍住,掐了它的触须一下,完全没有痛觉的菲萨利亚蜷曲着触须,慢吞吞的伸长触须塞到老婆手中。

任掐.jpg

桑宁:“……”

“刚刚还反应那么大。”现在就给掐了。

桑宁小小声嘟囔,心疼的揉了揉触须尖尖。

触须尖尖敏锐的扬起,反而缠到了他的手腕上。

如果桑宁对水母构造再了解一点就会意识到,伞裙下面,不止有进食口,还有生/殖/器官。

羞过头的大水母贴在桑宁身边,蜷着触须,无法述说自己被老婆摸摸的快乐。

无所知的桑宁低头把玩菲萨利亚的触须,软噗噗的水母和网络上那些解压史莱姆格外相似,在手中捏来揉去非常解压。

他一时停不下手,捏来揉去,玩心大起,拉着菲萨利亚的触须就打了一个漂亮的双攀缘蝴蝶结。

小蝴蝶吊在漂亮的伞裙下,随风摇曳栩栩如生,格外梦幻漂亮。

桑宁眉眼弯弯,眸中满是狡黠之色。

他很少这样玩心大起,却在菲萨利亚身上放飞自我。

此刻撑着下巴,俏皮的眨动眼睛,看菲萨利亚慢吞吞解绳结。

午后时光静谧,不似娱乐圈的氛围那么瞬息万变,匆忙得叫人猝不及防。

桑宁罕见的感受到了心安,心脏暖烘烘的跳动,不疾不徐,恰似最稳定的时刻。

他半张脸斑驳着火光,光影转换间那偏头看向菲萨利亚的视线格外柔和美好。

菲萨利亚结触须的努力猝然一消,蝴蝶被风吹过,顽强的扇动着翅膀,却有怪物选择了放任,任由它飘飘欲飞。

水母是没有痛感的,它不像蛇或章鱼,打结之后可以自主努力开解。

如果触须缠在一起,直接扯掉重新长才是最优解。

但,没有处理。

一直到第二天雨过天晴,寒风从窗户灌入屋内,菲萨利亚的伞裙下,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