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它们都蠢蠢欲动起来。

那些眼球紧紧盯在桑宁的唇上,饱满的唇不染风尘也艳丽,贴近的那一刻,柔软的、亲昵的吐息吞吐而出,像是一阵暖风又像是柔柔的春水。

只是蜻蜓点水一撩而过。

粉色在菲萨利亚全身泛滥成灾,它从晶莹透亮的水蓝色变成了甜蜜的粉蓝,周身都冒着甜蜜泡泡。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菲萨利亚尖叫,无数触须涌动着,扑到桑宁的身上,争先恐后的与他肌肤相贴。

祂扭捏着,只是纯情的拂过桑宁的唇,像是有种某种心照不宣的缠绵,时而触碰时而放开,耳鬓厮磨的暖意从对方的呼吸中汲取、散开。

“呜”难熬的热意如火车轰鸣,将水做的怪物都烧灭了神志。

桑宁本就被它容纳,只是觉得身上的触须缠得更紧了,至于唇边时断时续的挤压,他显得格外习惯。

那些眼球密密麻麻,闭合时会消失在透明的表层,睁开时会毫无顾忌的暴露在外。

桑宁伸手一摸,摸到的是古怪的半圆弧凸起,那些眼睛悄无声息的盯着他,他却不觉得恐惧。

他伸手一碰,这些小眼睛就会害羞的闭合,在他手中胡乱转动着眼球。

非常的可爱。

桑宁拍了拍全身粉嘟嘟的大水母,语气好笑:“亚亚,你快烧起来了。”

这么害羞的吗?

明明两个存在之间没有任何交流,桑宁莫名能感觉到它的害羞激动。

以至于桑宁都像是被感染了,心里也泛起几分羞赧。

他低垂着睫毛,显得无所适从,耳根也慢慢红了。

菲萨利亚将他放下时,已经是很久以后了,激动的水母小狗不肯让老婆干活,它吭哧吭哧的卷稻谷,一不小心还会吞进去。

被发现之前,会偷偷吐出来。

看着手里黏糊糊的破烂稻谷,桑宁哭笑不得,拍拍它的伞盖,还是强硬的接管了捆稻谷的工作。

就那么点稻子,可不能被它糟蹋了。

整片整片的梯田,从上往下看过去,漫山遍野。

倒伏在地的稻谷收捡了一天,在菲萨利亚的帮助下,勉强把最上面一圈收拾出来了。

一捆一捆稻谷摆在院子里,铺了满地,但是上面挂着的穗子并不多,桑宁搬了个板凳,一把一把捡。

有穗子的掐下来,没有的放一边当柴火烧。

一楼两个厢房,一个当柴火间,一个当浴室,里面填了一点木头但不多,桑宁一边想着这里的冬天什么时候来,一边发愁。

十月暖和,十一月暖和,十二月总是冷的。

好在是南方,最多也就零下一两度,多裹点棉被衣服就不冷了,要是北方就难熬了。

桑宁盘算着,手里的稻子折了折直接引火填了灶洞。

一整座山谷的稻田,现在稻子的亩产量近一千斤,一个人一年能吃两三百斤大米就顶天了。

哪怕稻谷被刮掉很多,只剩下一成不到,这一点稻谷也足够桑宁在山谷吃很久了。

桑宁想,得早点把这些稻子收回来,免得在地里发霉,还得挖地窖保存。

啊,地窖!

桑宁沉思片刻,突然想起来他这次拍摄的那个非遗传承人家里应该有地窖。

一想到这,桑宁就坐不住了,举着火把也要拉着菲萨利亚去找地窖。

那户人家的屋子在哪,桑宁还记得,他之前路过看见倒了一半,现在还是堆在那里没人收捡。

桑宁举着火把靠近,抽了根木棍按照猜测在地上敲敲打打。

突然他脚步一顿,没有倒塌的半间房屋是个二层小楼,二楼在头顶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