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把头顶的麻袋弄开,“惊惶”发问:“你是谁,想干什么?”
卡文早已在山顶最高处等候多时,他温和的笑笑,眼中的恶意几?乎要盛满溢出。
“欢迎您,母神。”他装模作样的低下头,行了一个礼。
在桑宁的慌乱中,几?个人走?过来,将他如献祭的羔羊般捆绑。
卡文割开手腕,将鲜血涂抹在桑宁的额心,蜿蜒着往下涂抹。
桑宁下意识一躲,他双手被?束缚,视线扫过衣领,只?有五六厘米大小的水母团子从他的领子爬出来。
桑宁稍稍安心,他仰着头,卡文似乎很有交谈的欲望。
“您知道吗?我们家族世代等候神明,我的祖父在两百年前就预言了这场‘赐福’。”
他近乎怜爱的抚摸过桑宁的脸,发出惊艳的喟叹:“东方人的五官过于扁平普通,但在你的身上,似乎格外不同,这张美丽的脸一定会让祂满意。”
那样的触摸,像是在打量一件容器,令人毛骨悚然。
桑宁并不搭理他,他细微的蠕动着唇,安抚着愤怒无比的小水母团子。
“亚亚,我知道你很急但先别?急,先看看他要干什么。”
卡文口中念念有词,他的身后,亮着一排排火把,手持火把的信徒蒙着脸,用怪异的面具注视着着一切,千篇一律的面具极为?丑陋扭曲,那一双双眼睛写满了贪婪与恶意。
没有人阻止这血腥的一幕,诡异的影子落在地上,在地上诡异的扭曲爬行,一点一点的爬上桑宁的身躯。
卡文用自己的鲜血在地上画出怪异诡谲的迷阵,他在地上画上羔羊与子宫,将写满咒语的神石安放在阵法中心。
“我见过你,桑宁。”他猝然说?道,轻轻笑了起来:“在我的祖国。”
血色的月亮将光芒投注其中,卡文极为?残忍的继续说?道。
“主题为?:献祭的羔羊。”
“就像现在这样。”
[呵]
桑宁冷静安抚:“再等等,再等等。”
卡文并不搭理他自言自语,他口中念念有词,用极为?古怪的语调念诵着什么。
“众神之?母,祂的神名将永传于世。
祂是创世神的妻子,是众神之?父的肋骨。
祂从神父的体内诞生?,祂是繁衍、情/欲、爱与美,祂是世间的一切。
祂唤何名,便是神名,众神之?名。
……”
“母神,您最忠实的信徒献上祭品,请您降临,请您怜惜卑微的信徒,请你赐予我永恒无尽的生?命,请”
卡文不断念诵着失序紊乱的呓语,他跪倒在阵法面前,握着胸前的倒十字不断祷告。
桑宁很有闲心的吐槽:“很像外国的邪/教现场。”
很奇怪的,菲萨利亚并没有搭话?。
卡文拎来一只?怀孕的母羊,他割开母羊的喉咙,剥开它的肚子,将里面的胚胎挖了出来。
胚胎之?血滴落在桑宁的身上,桑宁躲闪不及,下意识惊叫一声。
鲜血从他的腹部?不断流出,胚胎里的小羊蜷缩在他的身侧,他突然疼痛起来,额角一抽一抽的阵痛。
像是有一个人拿着凿子,一下一下凿动他的大脑,他的大脑皮层烂开一个一个血洞,桑宁开始尖叫。
“菲萨利亚!菲萨利亚!”
他徒劳的叫着,手指扣弄着地面,鲜血混杂进指甲,他开始疼痛,照在身上的月光化作血淋淋的残肢碎片,像是他孩子的血。
他慢慢不再叫菲萨利亚的名字,他望着月亮,慢慢流出血泪。
耳边软软糯糯的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发问:“爸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