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儿,春妹执壶,另唤了三四个粉头一边弹唱递酒伺候,倒也热闹。
吃过两巡酒,贾有德与周养性道:“昨儿个好好的怎就发了头风,依着弟弟,早早寻个郎中吃上两服药,去了根儿要紧,这三天两日的也不是个长法儿。”
柴世延目光略闪,未应声,却暗暗瞥着周养性眼色,只见周养性神色果有些闪烁,道:“旧年留下的老病根儿,瞧过多少郎中也不见有用,不当吃喝,随它去吧!昨儿在家躺了一日,夜里便好了,倒劳你们惦记。”
一边春妹道:“甚么头风,你们莫听他胡言,我怎不知,不定昨儿被那个婊,子妇人勾了魂,去旁处乐去了,分辨什么,吃酒要紧。”手里一杯酒儿直灌进周养性嘴里,倒呛的周养性咳了几声,嘴里一个劲儿的道:“胡说,胡说,哪来的什么婊,子妇人,真真没影儿的事儿……”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起昨儿在观音堂后殿撞遇上的柴府大娘子,那眉眼儿,那姿色,可着高青县再去何处寻这等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