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大人。”门口的明镜司卫踏入门内。
“将昨夜守地牢的千户叫来,本官有话问他。”
“是。”
那明镜司卫出去后不久,便带了个人回来。
“大人有何吩咐?”那明镜司千户目不斜视地走入屋内,朝白休命行李。
“牢中有个犯人叫申回雪,将她带来。”
那千户抬眼看向白休命,片刻后垂下眼:“大人,属下记得此人,昨夜申回雪与申轻雾在牢中自尽身亡。这个时辰,想来她们的尸首也已经处理完了。”
“你说什么?”张憬淮转过头,几乎是咬着牙问出的这句话。
“见过张世子。”千户似乎这才见到他一样,行了个礼。
张憬淮没有理会对方的态度,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那千户面上露出几分迷茫,便又重复了一遍:“申回雪与申轻雾已自尽身亡。”
“你在和我说笑?她怎么会自尽?”张憬淮强压着心中的那一丝恐慌,理智却告诉他,申回雪绝对不会这么做。
“这两日站在牢中自尽的申家人不在少数,他们早知死期临近,大概是想要选一个更体面的死法。”那千户说的头头是道。
“那她的尸首呢,为何急着处理她的尸首?”
“世子误会了,处理尸首并非是针对她,这几日属下的兄弟们一直在处理申家人的尸体,皆是火焚,她只是恰好死在这日,赶上了这一次的焚尸。”
说罢,那千户又对白休命道:“大人,属下所说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白休命朝他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是。”那千户将张憬淮的手从他的衣领上扯了下来,又朝两人行礼后才退了出去。
走出房间,他舒了口气,心道大人应该会很满意他的应对,随后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等房间中只剩下白休命与张憬淮之后,张憬淮瞪着眼前的人,咬着牙,一字一句道:“白休命,你在耍我?”
白休命面上露出几分无奈:“本官无意捉弄世子,在此之前,我并不知晓此事。”
若是阿缠在这儿,一定会赞叹白大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
“我不信她死了,我要去地牢。”
白休命直接拒绝道:“恕本官无法答应此事,地牢中关着朝廷要犯,明镜司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若我一定要进去呢?”
张憬淮的语气十分不客气,白休命却好脾气地给他指了条明路:“那世子便先去找指挥使要通行手令吧,指挥使如今住在申家宅院中,只要世子能拿到手令,本官自会应下你的要求。”
张憬淮深深看了白休命一眼,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转身离去。??Ζ?
他离开后不久,便见沈灼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我方才见到的那位是理国公世子吧,他来干什么?”
白休命道:“想进地牢被我拒绝了,我让他去找指挥使要手令。”
沈灼语气轻慢:“老秦好像在申家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正研究着呢,哪有心思搭理他们这些勋贵子弟,也不知道他们整日都在想什么,我们明镜司的地方也敢好奇。”
听着沈灼叨叨个不停,白休命为自己倒了杯热茶,他端起茶杯,在氤氲的茶香之中,微勾了勾唇角。
张憬淮来找白休命要人的消息并无更多的人知晓,申回雪自然也不知道。
她和她娘随着阿缠回到了小院安置下来。
如今,她娘的宅院已经不能住人了。幸好在被抓之前,她们已经安置好了吴妈妈,也算没有了后顾之忧。
阿缠的小院不大,也只有两间屋子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