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得很。

她在书铺坐到晌午,那位严家冲撞到的“邪祟”来喊阿缠回家吃饭。

走出书铺,阿缠才对陈慧道:“徐老板说严立儒死了。”

陈慧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死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她的反应让阿缠有些奇怪。

“他死亡的时间比我预想中的要早,我以为他至少还能撑上一个月。”

“难不成是他终于忍受不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腐烂,自尽了?”阿缠猜测。

陈慧摇头:“他那样的人,就算活到最后一日,恐怕都会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活下去,而不是选择死亡。”

严立儒其实是个相当坚韧的人,他选定了目标,无论是跪是爬,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达到。性命对他如此重要,他怎么舍得放弃呢?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吗?”

同样的问题,明王也很好奇。

这几日明王都没有上朝,他闲来无事在府中作画。听到有人敲门,头也没抬:“进来。”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外的人一身天青色广袖圆领长袍,头戴玉冠,看着文质彬彬。

又看一眼,确认这是自己儿子,而不是被其他什么人冒名顶替了。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通报一声?”明王放下笔,随口问。

“翻墙进来的,府里的人不知道。”白休命袍子一撩,坐到了书桌对面的椅子上,“严立儒今早出殡,父王知道吗?”

明王坐回椅子上:“听说了,人是怎么死的?”

“两天前镇北侯出府去见了严立儒,他走之后,严立儒就死了。”白休命说的言简意赅,任谁都能听出其中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