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抵在他自己的心脏处。

意识到手上拿的是什么,聂净云赶紧使了力气挣脱聂冥臣的手,“阿臣,你疯了么,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聂冥臣牢牢制住他的手,使那柄枪口贴靠在自己身上,他嘴角勾起,“我的确疯了,为你而疯,这把枪里装填了子弹,没开玩笑。”

他的笑容清醒又疯狂,为了得到聂净云不择手段,就算赌上他的命。都说聂冥臣对别人狠,很少人知道,他对自己一样狠。

但此举却并非无的放矢,他相信聂净云会因他而心软,遂笃定地道:“你刚刚在撒谎。”

他把手枪的保险打开,聂净云顿时就不敢动了,害怕挣动中不小心碰到扳机,“爸爸看着我再说一次,你真的不会因为我,而改变自己的心意吗?”

无法挣开聂冥臣巨大的力道,枪支抵在对方的心脏上,他想要移开,不敢置信聂冥臣竟然拿自己的命来试谎,“先把枪拿开,再说话,好吗?”

“可是不这样,爸爸就会一直当一只鸵鸟,今晚过后肯定又要计划逃跑了,我无法承受爸爸一次又一次从我身边离开。爸爸知不知道,上一次我醒来听到你走之后,有多难过?”

聂净云不想听,不想面对,他的确就是一只鸵鸟,埋在地里再也不要出现在聂冥臣面前。

聂冥臣极其温柔地带着聂净云的手指卡在扳机上,“现在,我赌爸爸在说谎,赌注就是这颗心脏,就算输了也不会后悔。”

他抬起头直视聂冥臣,眉毛紧紧蹙起,眼泪顽强地挂在眼眶里边没有落下来,“你就这么想咒自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