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尽收眼底,难得里面还附带一个卫生间,虽然说环境更差,厕所的墙壁糊了各种黑黄不明的污渍,蹲坑壁更是令聂净云看了就直犯恶心。
他苦中作乐地想,有地方住就不错了,还是尽快找到一份工作安定下来,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聂净云奔波了两天,只想躺在床上昏死过去,但看了一眼那床被子,他还是动了一下手干脆清空了上边的东西,最后才和着衣服躺在上面闭上眼睛。
在梦里仍是不安生,聂冥臣的身影一直缠绕在他身边,用着安静受伤的眼神控诉聂净云抛弃了他,“你不爱我了吗?爸爸。为什么要离开我?”
聂净云想说,爱,我为什么不爱你?爱你希望你过得好,平平安安。
而不该是这种窒息的爱,他不再是之前的聂净云,在聂冥臣的领地里违背了他的意愿变作聂冥臣的禁脔,面目陌生。
幻觉被亲人用责怪、异样的眼光看着,就仿佛透过身体直接鞭笞在灵魂上,一遍遍提醒他乱伦的事实,他会害怕,宁愿逃离也不愿意再见他。
梦境里的聂冥臣好似真的是他本人,但也好似不是他,察觉到聂净云的神色波动,就象是要撕开了自己表面的伪装,把内心压抑的一些东西摊开到台面上来讲。
“难道我们之间的爱还不比不过世间赋予的天理伦常?”
“将一些死物看得比一同生活了许久的我还要重要,难道不是很可笑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