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去干嘛?”许南珩不解。

“是这样。”方识攸咽了下,换了个角度跟他说,“你先上楼睡一晚,体验一下,因为那个板床是硬板,可能只有一条垫被,你要是睡不惯,明天就和我一起去县城多买几条厚褥子,毕竟眼看着天要冷了。”

许南珩听劝,点头:“好,那你去县城是干嘛?”

“19国道汽修店的哥们帮我把车开到拉萨了,我拉萨的同事帮我开到山南,我从县城坐车去山南,把我车开回来。”方识攸说。

“哦”许南珩想起来了,方识攸的车坏在半道,“原来如此。”

“嗯。”方识攸刚想说那我先回了,只见许南珩毛茸茸地眉毛倏然蹙起,盯着他看。

方识攸被盯得有些犯怵:“怎么了?”

“方大夫。”

“嗳,许老师。”

“汽修店的哥们帮你把车开回拉萨,收你多少钱?”许南珩似笑非笑地问。

方识攸诚实作答:“两千五。”

许南珩开玩笑地双臂抱胸:“看来刨去油钱你还差我3,改天咱俩算算账吧方大夫。”

“好嘞。”方识攸也笑着拍了下他肩膀,“你休息吧,明儿见。”

许南珩觉得哪儿就有方大夫说得那么离谱了,不就是硬板床吗,大学宿舍睡的不都是硬板床吗。

但许南珩忘了,大学宿舍那个硬板床,他妈妈给他垫了好几条棉的、绒的褥子,垫起来有拳头厚。他上到二楼走进自己宿舍,打开灯,长条状的白炽灯闪了两下才常亮。

许南珩弯腰在床上按了按……再一掀,确实就只有一层薄薄的棉被。他没抱怨,本来就不是来当祖宗的,还让人伺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