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医院既然拿到的是特惠价,卖得也就比别处便宜许多,招引患者蜂拥去那里抢购。
程奔同我谈起过他的处世之道,取财可以大胆,但一不能得罪政府,二不能得罪百姓。如今陆永开胆子养肥了,伙同那几个人上瞒下骗,吃人血馒头,这么触底线的事,程奔不会不知道。只是,他若不出面,一旦揭发出来势必引起民愤;他要是亲自插手,估计也怕上面追查下来,陆永开狗急跳墙拉他下水。
既要保生意,又要守名节,他就拉我来当这清道夫,自己好美美隐身。
想什么呢,想得美。臭老头子坏得很。
“穗穗。”郝鲍捏了捏我的手,“听姐一句,别掺合,就学那个莫经理,睁只眼闭只眼,任期一满就走。”
我由她握着我那只手,另一手覆到她手背上拍了拍,没大不了地笑着说:“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吃过亏吗,我输过吗。我来就是带你回家的,你一天回不去,我就不走。你放心,我也不会逞强,捞你一个出来不难。”
的确不难。可她知道太多了,陆永开肯放人又怎样呢,无论去哪儿,后顾之忧如影随形。
我有一个狂野的想法。
不如把陆永开干了。
我把这个想法藏在心底,没透露出来,我怕她听了得愁得睡不着觉。
“你那个失踪的同事,谁有可能下手?”我问,“陆永开身边有干脏活的人么?”
“当然有。”她斩钉截铁道,“就是那个管人力的,我们叫他勇哥,你千万当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