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气大方,带着人无论高雅的还是低俗的场所都去了一遍,隔日又送了大礼。那人前脚收下,后脚就提着赃物去纪检部门告发裘路衫行贿。
监事会的人都是程奔把过关的,搞人有一套,裘路衫只要去摇人,无论摇谁都会出事。
听闻此事,我心里面都快笑拥了,表面上还是要痛心疾首强烈谴责的。
“你脑子有坑吗!”我从沙发上一蹦三尺高,旋即捂着伤腿哎哟了好几声。“逢年过节下发的清正廉洁邮件你是没收到?还有把小辫子往人手里送的?”
我此时的怒气八分假也有两分真。被这么个不上台面的东西扣留了这样久,我实该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那我还能怎么办?”他吼了回来,“你装什么?我倒了不趁了你的意?”
“我们都‘珠胎暗结’了,你现在倒了,他们就来清算我了,我有好处吗?”我气呼呼笑着问他。
他愣了一下,脸色像烧化的腊软下来,上前要劝慰我。我拧过身装作不理不睬,这会再给我块手帕,我能立马表演嘤嘤拭泪。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他轻手推我,“我这不是急嘛,说话没了分寸,您不要往心里去。我还有事要讨教您呢。”
我僵着脸闷了半晌,才勉勉强强地问:“又闯祸了?”
“不是我闯祸。”
程老爷子出山了。
我内心: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我的脸:东窗事发大难临头。
“你斗不过这老头子的。”我忧心忡忡地断言。
“我也没这么打算。”他倒还有点逼数。
我思索了片刻,喝了两口他递上来的茶,而后看住他说:“肯定有很多人在他面前告你的状,说你坏话。你目前当务之急是将功赎罪,多讨好他,让他至少对你持观望态度。他不着急针对你,你还有时间。至于那个姓曹的,你要懂得弃车保帅。”
他不甘心地咕哝了句听不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