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屋子里醒来的。
以上发生的种种都是水到渠成,情理之中,唯独有件事令人十分迷惑。
旅游局的领导在讨论寺庙修葺工作时很可能喝了点假酒,寺庙门口增修了一座佛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背着两把铳,座台上写着:南无加特林菩萨。
整座雕塑充斥着一股赛博之风,很难评价,只能说有一种强度的美感。
我那一跤摔得相当惨烈,接连几天走路都得托腰,一瘸一瘸的,头上肿了个硕大的包。行动不便,我依然坚持给舒怀意当向导,带他到寺庙周旁游历了一番山水。
带他去乘坐了霍双发明的“山林海盗船”,舒怀意下来后边吐边赞不绝口。
我们还去看了埋着我妈玉坠的那棵桃树。具体埋在哪我认不出了,当时是按植物的外形特征记的,正上方有一束三叉戟状的树枝。一年时光,树木已非原本的模样,长的地方短,短的地方长,凋了茂盛的,浓了稀疏的。身边的人也换了。
不是说物是人非吗,怎么样样全变了。
可不是吗,这座与世隔绝的小山上,如今网速都有一百兆了。就是路搁到现在还不修。
舒怀意很有趣,虔诚地在树根四周洒了一圈土。我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他也说不出所以然:“就是想向阿姨表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