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对他们来说都是小数目,程策的奢侈生活并不会因此改变,程奔显然是想卖我个面子。
钱有了,面子有了,我还能有什么诉求,我当然满意了。
程策走后,程奔到我身边的栏杆上伏下身。
“你挺厉害。”他说,“野蛮又直接,难怪李元觉得新鲜。”
程奔年纪比李元还大些,情绪稳定,一餐饭吃下来不见任何波动。因而他无论对谁说话,说什么内容,语气都十分客观有礼。
他让程策道歉,听不出责备,只不过他觉得程策应该道歉。
他说我野蛮,也只是客观上的评价,没有贬低或惊叹。
“不过这有个好处,”他再度开口,“跟你交流节省时间成本。这很好。”
他给了我一张名片。我本该也送给他一张,但我没有名片。“我只有店里的传单,要么?”
他凝视我一会,笑了。“是玩笑?”
“我是认真的。”我还挺诚恳的。
“也可以。”他马上说。“不过我这冒失儿子算是先探过店了。对了,进门的水池边别装镜子,风水不好。”
他们老板果然讲究这个,那一大座镜子可花了我不少钱呢,可惜都被他儿子砸坏了。而且,我预感传单真递到他手上,他又要给我提意见。
分开前,我和程奔礼节性地又相互加了电话。输完号码,一件事突然冲上脑海。店被砸那晚报案,到现在都没结果,很大可能是要不了了之。别说用脚趾头,用腿毛想想都知道程奔在背后出了手。
程奔转身刚走,我就咬牙切齿地把他名字备注改成了高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