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光长个子,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您这个爸爸,有时候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些年给儿子的关爱够不够。自己找了个风华正茂的老婆,怎么不给儿子也找找?”
……好像也没那么荒谬了。我正要劝说他起来,有个佣人奔出来,手舞足蹈大呼:“不好了金总!”
程奔在客厅里啪一下厥过去了。
我着实怔了一下,忙站起身。“怎么会?”程奔身体一道来很好啊?除了体检就没去过医院。
“他,老爷他……”佣人磕磕巴巴急不择语。“看样子是连熬了几天夜,又气狠了,脑压太高……”
听见父亲被自己气晕过去,程策一骨碌跟着跳了起来。“赶紧送医院呀!”
黄伯去外地办事务,不在家,程奔这个情况大约也是头一遭,其他佣人都吓得六神无主。程策提出送医院,来报信的,以及后面跟着的两个还呆若木鸡,脚被钉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打120!”我指挥道。“我去找医保卡。”
附近只有私人诊所,大医院都在市区,市区这个点又堵车,自己开车送把握不好时间,风险太大。其实李元开刀那家医院人不多,挂号也快,虽然离得不算近,但是过来还挺顺畅……等救护车的时间里,我紧捏着医保卡,守着沙发上连昏倒都看上去十分安详从容的程奔,还在想办法,脑筋拐了几百道弯。
程奔最终真的被送进了李元开刀的医院。
把心想事成打在公屏上。
第96章
程奔在救护车上就救了回来,医院仍然安排他留院观察半天。
程奔的病房和李元的同层,只隔了三间。手术还在进行中,李澈带李沫回来取东西,在走廊上与我和程策撞见,双方纷纷露出他乡遇故知的神情。
我没说家里吵架了,只说程奔突然身体不舒服,送来医院瞧瞧。“李元呢?这个点快好了吧?”
李澈说李元那台手术快做完了,正进入临行密密缝阶段,不过还要一会。她叫上李沫。“我们先去看看程奔。”又对我说“我让怀意去买水果了,待会分给你们些。”
程奔人还有些虚弱,但气色已渐渐恢复,有人前来探访,他便拿出平日淡定沉稳的姿态,换件西装直接能上会议桌。
李澈和他关系似还不错,至少面子上。李澈步姿非常好看,自信有力,裙摆生风,一径风风火火地进去,边对程奔打招呼:“小奔子,你倒是医院的稀客。”
程奔在李澈面前倒很谦逊,十足的弟弟模样,点了个头说:“姐,快坐。”
程奔年龄比李澈小,但李澈化了妆,衣着时髦,保养得也好,尤其那一头乌黑的半长发,蓬勃地披泻在肩上,传递出旺盛的生命力。程奔少白头,且整齐地只白两抹鬓角,白发人叫黑发人姐姐,这情景多少有点滑稽。李沫嘴巴又关不上蠢蠢欲动了,小声阴阳怪气:“小老弟。”被我和程策脚下一左一右,在新买的休闲鞋上留了一大一小两个脚印。
程奔的白发并非遗传,他家人长辈的照片我看过,六十岁都锃黑,白发是他的独属标志。
程奔的童年像一口金鱼缸,色彩亮丽而冰冷。优厚的物质条件与长孙长子的光环都是压力,投在他身上的每份成本,严格的父母都要检查回报,取得成就是应该的,失败不被允许,会受到苛责。程奔至今都认为他12岁开始长白头发是这种高压环境促成的后果。学校里多是和他同样境遇的学生,早熟,冷漠,压抑,酸刻,他因为过早生白头发得到了一个白头鸽的绰号,还被谣传有传染病,遭到孤立。
“那些孩子倒也不是真恨我,他们就是想找个出口发泄。”他带着同情说,“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开始培养自己的一些能力,那些欺负我的同学最后都成了我的跟班,和我称兄道弟。表面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