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对他们这帮纨绔子弟谈不上仇恨。世上坏人多的是,有事出有因的坏,还有毫无理由的恶意,他们还不算我见过最坏的。
再坏,仇恨太大了,对于不重要的人,没必在他们身上消耗那么大的情绪。我刚创业那年,被意志相投的挚友背叛过,那是我头一次品尝到仇恨的滋味。我重友,所以我恨透了那个人。
对着程策这张晦气的脸,我只是可惜钱。店面重装费用,还有推迟营业的损失,我得让他们老爹给我补上。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出发前程简先申明了句“小沫不知道。”见我不言,他又强调“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我也希望。
我漠然地不做声。他于是叫了遍我的名字。“金穗?”
“金穗,很对不起。”
我却想到另外一件事,“你那天睡过去,还没接受惩罚。”
他愣了愣,随后苦笑。“说吧,不会让我叫你爷爷吧?”
重复多没意思,不过具体的惩罚我还没想好。“等我想两天再告诉你。”
他又苦笑了下,说好的。他把他的电话号码留给了我。
我穿了件风衣,李元买给我的节日礼物,我很喜欢,当然也很贵。上面全是血渍和酒液,袖子都蹭毛了。
李元找到我时,我没在车上。我站在路边,老实巴交地搓着手。
“你送的巴布里坏了。穿还能穿……”早知道套件运动服了。
他几步上来抱住了我,叫我小名。“你的老废物来了。”他动情的样子好像我被欺负得很可怜。
我不这么觉得,相反,一个临时起意的想法让我舒心许多。我想让程简赔我一件一模一样的风衣。
第14章
李元先带我到医院处理了伤口,然后我们找了家干净的饭店吃夜宵,吃完夜宵又去兜风。
“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我提醒他说。
“我把工作推掉了,你也休息一天?你店里我会派人去帮忙。”他说着缓下车速,一只手摸过来,放在我手上,安抚性地捏了捏。
一路上不管我多么心平气和,他都坚持认为我受了天大的惊吓。其实我真没有,能解决的问题我都不放在心上。从小我妈就说我心大,学校里打架打得鼻青脸肿,回到家一看见有吃的,照样开开心心,没心没肺像村口的快乐小狗。
犹豫了下,我最终没有告诉李元我的实际感受,不然在这种情境下显得不解风情,我说好的,那就休息一天。
他放心地点了点头,又说:“等程奔回国我约他吃个饭,你也去。”
程奔是程简程策的父亲,名字听起来倒和程策更像两兄弟。
自始至终,我们对李沫都避而不谈。
回到家,李元依旧精神抖擞且性欲蓬勃。之前的相处中,我们的性生活基本取决于我。我温和易处,李元情欲就相对低迷,我一火爆,他就引火烧身。
今日却不同以往。这回的突发事故,李元受到的精神冲击似乎比我还大,距离我转危为安过去了整整三小时,他还处于后怕,自责和自我和解的感动中,这三种情绪聚成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从进门就不断鼓舞着他的胯下之物。
而我,潜意识里不想再顾及楼上那位的感受了。想到他我就头疼,我就心累。
这大概也算是一种情投意合。
第15章
踏入卧室,灯都来不及开,李元就抱起我。我双臂挂在他肩上,腿弯曲起来时蹭到了他的裆,那里又热又硬,稍稍摩擦就能感觉到尺寸多骇人。
我们在沙发上先做了一次。正面,他把我双手提起来按在椅背上,没做太多准备,茎头卡在腿根间擦了会,磨出湿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