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 / 2)

金穗 舒怀意裘路衫 2516 字 15天前

我脾气上来了,情欲和恼怒使我面容扭曲,凶神恶煞。“我说不疼就不疼,我要怎么叫就怎么叫,让你管!”

他缩了缩脖子,害怕得支吾起来:“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是对你的大声赞美!”我不依不饶地强调。

“好,好,是大声赞美。”他凑过来亲了我一口。“听见了听见了。我也赞美你,你是我另一个家。”

我呆头愣脑地瞪着他。他知道他在说荤话吗?

他大致是没数的,脱光了还一身正气。

做完睡下,他搂上来,鼻子像大狗似的在我身上呼哧呼哧地嗅。我支起半边肩膀顶了顶他。“干嘛,睡觉!”

“我们现在谈朋友了,是不是该有个昵称?”他小心试探,说完一击脱离缩了回去,等半天才又把鼻子送了过来。

昵称?他是知道我小名叫穗穗的,这么问显然想给我起个新的,他专用的。

一夜过去,他叫“霍双!”,而我变成了鸡的一部分,我叫小鸡腿,那是他在认识我之前所以为的最美味的食物。

本次经历的总结陈词:青春是一剂猛药,然而话可以乱说,药不能乱吃。

上午来上班,腿都并不拢,上下楼要霍双在后面托着。我也颇有自知之明地尽量减少走动,因为一迈开腿就走王八步。

郝鲍原本上的夜班,留她一人在家我不放心,就随身带店里来了。从家里出发到店里,她余光不时来瞄我们两个,一度欲言又止。事实上霍双今日行动亦有些许反常,他一手来托我的背,一手扶着自己的腰。

郝鲍很想对我们提出一些建议,却又无从说起,凝眉深思了一路,她高情商地来了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我笨重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毯子滑了下去,正要起身捡,毯子又盖回了身上。

裘路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沙发边上。一来我半醒,还在发糊涂,此外他虽体格魁梧,脚步却极为轻盈,就像他那天从楼梯口冒出来那样,令人联想起山间倏然蹦出的意图不明的山猫子。

“金总。”我挠着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莫名所以,他抢先开了口。“您看您,也不怕着凉。”

第74章

裘路衫退后两步蹲下,和顺粗拙的笑脸向着我,他连蹲姿都十分谦恭,宛如随时准备替主人叼东西的家犬。

懂得替主人叼东西的家犬再顺从听话也不会笨,他生了双聪明人的眼睛。

我坐了起来。

自从到了这个位置上,成天被人以总称呼,弯腰请送,自下而上的仰视依然令我不自在。程奔建议我习惯,他说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有人下人,有人上人,人下人下面还有人,人上人上面也还有人。人往上送东西都要捧着,往下递东西都是施舍。哪怕他自己也要对比他更高一等的人俯首赔笑。

可人天生就是趋扬恶抑的,无论是捧送还是布施,哪有一方会诚心善意。

“麻烦了,我自己来就行。”我拎起一角毯子,向他扬了扬。“几点了?”

他说一点四十分。

那还有早。我又抓了抓头。

捡起了毯子,回答过问题,裘路衫似乎还不打算走,他起身,双手反剪在背后,就这么挺直而拘束地站着。

我从沙发上望着他,好像最近有件什么事,和他有关,一时想不起来了。

他见我不声不响,也局促得很,从旁边饮水机里倒了杯水给我。“金总,渴了吧。”

我取过水,捧在手里慢慢喝着,边喝边想那件事。

对了,他那间房的领班昨天向他们领导打报告,要求换掉裘路衫,态度还尤为坚决。而在此之前,裘路衫已经被换了两次了。

裘路衫这人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