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丧磨蹭着挨过去坐了。
赵柏威没挑他理,把门外的人训斥了一顿,边敲盘子,“出去不关门?想趴墙根儿?”
那人不怕他,听见赵柏威的话他靠上门边,扶着门把手,背心沁着湿汗,短发也亮晶晶的,“可别敲了,再敲两天去要饭了。”
林丧认出他,那个嘴脏的。
男人一双狼眼阴狠,林丧回头打量着他看的时候又被瞪了一眼,对林丧耍狠的呲了下牙才把门关上。
赵柏威不在意林丧和其他人的互动,虽然口口声声唤着宝贝,但如果你情我愿,林丧和这处公寓任何一个人发生关系他都不反对,甚至还能做出在旁边录像的荒唐事。
赵柏威拉下领口,裸露出瘦削的锁骨和小部分肩线,他摘下手腕的皮套,拢起耳边的碎发,系上低马尾。
林丧受刑一般坐在床边,遇到赵柏威之前,他从没觉得吃东西是这么难熬的事。
“离我近点儿!”
赵柏威捏着瓷勺磕在小木桌上,虎视眈眈的盯着林丧。
林丧撑着床单,膝盖向里挪了挪。
赵柏威拿勺子拨弄炒饭,全无胃口的模样,挑开盘子边缘的胡萝卜碎和黄瓜,舀起半勺米饭,像在想什么似的依在嘴边,抿了勺子尖上的一点,又放下了。
他把自己含过的勺子转个方向送到林丧对面,淡青的血管覆在脆弱的皮肤上,指甲同瓷勺一样无血色,他嘴唇微动,“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