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陌生的地方,去北欧,或者回加拿大。”
白正树问:“我记着林丧英语不好,你和他说了吗?”
郑少瑜把文件装回档案袋:“语言不通,不是挺好的?”
两个坏心眼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白正树了然的说:“你们有住处吗?我在英国……”
郑少瑜打断他:“我想让林丧自己看着选房子,在乡镇买间农庄,也可以在街道开杂货店,甜品店,他喜欢搞这些小东西,随便玩玩吧。”
“行啊。”白正树摸着床单的花纹,“你心里有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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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经纪人来得不打一声招呼,走得又十分匆忙。一阵风似的从楼上卷了下来,路过客厅时瞥见握着水果刀削苹果的林丧。
不知是不是因为亲身经历了孙雅恒的事件,他对林丧性格里招蜂引蝶的一面,产生了极大的不满。此时站在一楼最低一层的台阶上,眼神像藏了把刀子,朝向一无所知的林丧扎去,对待自己这个外甥媳妇由此更加少了一份尊重。
他非常想教训一下犯错的糊涂蛋,有些事不说清楚,藏着掖着,只会纵容他下次再犯。
电视机的谐星嬉闹的讲笑话,林丧的脑瓜顶被人拍了拍,他仰起头,瞪着大眼睛看向走路没声的白正树,呢喃,“白先生……”他推着茶几上的果盘,“吃水果。”
果盘里摆着几片切好的大白瓜。
白正树公司招的新人多,他时常会带一两个,久而久之,对待小辈像不自觉的流露出关心,让人信赖。
但林丧对他的信任在之前那次谈话里被白正树毫不留情的毁灭了。
林丧觉得白先生和少瑜算是一类人,表现出来的和内里想的完全不一样,这种人很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他们,孙雅恒倒是有什么说什么,但呼来喝去的相处方式也不算特别愉快。
白正树又摸了几下林丧的头发,他发质很好,沙沙的。
“喜欢和男人一起玩?”
“没有……”
水果刀的刀刃停在削了一半的苹果上,垂下长条的苹果皮,林丧看向电视节目,他发觉来者不善,却也不敢动,像被蛇叼住的兔子,只等着快点一口咬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