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没有约定过定期打电话,林丧开始过着无人看管的独身生活,胆子也越来越大,适应了不能联系外界的苦楚,整日在房子里自娱自乐。
屁股和大腿的伤部分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轻轻的跑跳,他蹲在客厅整理拼图,3000片《罗纳河上的星夜》,窗台前支起了晾衣杆,是不小心倒上颜料的沙发布。
孙雅恒敲了敲玻璃,举着半化的冰淇淋,爽朗的笑。
林丧躲闪的回避着他的视线。
“河里刚钓上来的。”
孙雅恒推进来一塑料袋湿乎乎的活鱼,“店里还没卖,全让我拿来了。”
他说完也觉得怪好笑,摸了摸鼻子。
化成一团的奶油滴落到手指上。
“吃吧。”孙雅恒解开箍在领口的扣子喘气,“我排队买的,不然都浪费了。”
林丧舔了一口冰淇淋,醇香的奶味。
“好吃吗,我看他家人多,没想到排这么久,今天就来晚啦。”
孙雅恒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想伸手刮掉林丧嘴边的冰淇淋,他摘了手套,从袖子里拽出两个连在一起的棒棒糖,撕下一个含在嘴里,另一个扔给林丧,点着腮边,怀念的说:“你上班那时候也是,一含糖,这里一个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