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种私密的环境,霍景盛的坐姿、眼神、声音不论多温和…都极富侵掠。让人矛盾地觉得最危险,又觉得最可靠。

出于礼貌乔宴把杯底喝完。

但之后就不知出于什么,乔宴莫名地,在霍景盛面前垂下了头,红着耳根,不自知地邀夸:“干净啦~”

这天晚上霍景盛照例给乔宴讲了睡前故事。

乔宴又没能把一个故事听完。

乔宴睡熟后,霍景盛故态复萌,又把睡得沉沉、身体软软的乔宴从床边捞到了床中间。

今晚他没满足于俩人挨着。他很轻很轻地,把人抱入了怀。

只是清晨时,怎么把人抱过来,又怎么把人还过去。

乔宴醒来丝毫不觉有异。只是霍景盛又不见了。

吃早饭的时候王姨说,霍先生又在六点去公司。

“但他午饭和晚饭都会回来吃。”王姨坐在一米外,边织毛衣边看乔宴吃早饭:“过段时间,小先生就不会这么无聊了。隔壁别墅快要收拾好了,到时候小先生就有观影视、棋牌室、玻璃花房…可以带朋友到家玩。”

乔宴赶紧咽下嘴里的燕窝,说道:“我不无聊的。”

他心说,霍景盛忙着赚钱,他也要忙着花钱。

霍景盛当然是越不在身边他就越自在,怎么能叫无聊呢?

王姨却不搭理他,自顾自叹气:“其实霍先生很可怜的。”

乔宴一愣:“嗯?”

王姨放下线团,抹了把泪:“霍先生只是长了个冷脸,不善于表达,容易让人害怕,小时候他看别的小朋友玩的开心,拿了他们爱吃的棒棒糖过去,还没来得及交朋友,才刚说了一句话,就把小朋友们吓哭了。”

乔宴:“他说的什么?”

王姨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霍先生很可怜。”

乔宴只好安慰王姨道:“好吧。好在霍先生现在好了。”

王姨连忙摆手:“现在他更可怜。小时候还有妈妈疼,现在妈妈住在国外,只年底回家看他一次。他的爸爸年轻时还挺像个爸爸,现在就是一个老顽童。前些年不是格斗嘛,一直在外面挨打,天天挨,天天挨,现在回来了,又要跟家族那帮老狐狸明争暗斗。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牛晚。哎,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乔宴听到这儿,敛下了眸子。

于是霍景盛午饭回来的时候,得到了乔宴亲手倒给他的一杯茶。

那时正是正午,阳光穿透高大的落地窗洒了满屋。

霍景盛正站在玄关处摘腕表。

就看见乔宴毛绒绒的软发上顶着阳光,两只手捧着霍景盛的杯子,水汪汪的鹿子眼裹着古怪的情绪,小声道:“霍先生辛苦了,霍先生喝茶。”

霍景盛问:“乔宴。有话说?”

乔宴摇头。

霍景盛接过杯子:“钱不够了?”

乔宴摆手。

霍景盛看着乔宴,不动声色喝完茶。

看见王姨来接茶杯时,脸上不同以往的笑意。

霍景盛揽着乔宴后腰,让他先去大厅玩。

然后他看向王姨,面色微冷:“不要同他乱说话。”

“别做多余的事。”

王姨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终究是“诶”了一声:“晓得了。”

午饭时,乔宴心不在焉,看了霍景盛好几眼。

像是藏着事情。

吃完饭的时候霍景盛忽然道:“乔家出了些事情。乔怀庆一批重要货物被扣押了。”

乔宴抬起头。

霍景盛正放下刀叉。他看着乔宴:“他备了批高货,亲自带车往建京送。出车前,被检查部门截道扣押。那批货有问题。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