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宴终于不再?挣动?了。
他抽了抽鼻子,说话时声音仍有些哽咽:“我真的在努力控制了…”
“但是…”
“但是它还是不听话…”
“不是我故意失礼的…是它不听话…”
乔宴像是讨厌它讨厌极了,他咬着下唇,愤愤地盯着它看。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乔宴把下唇咬到发白,硬着头?皮道:“我去冰箱拿冰袋!我要把它冰敷了!”
话没落音,霍景盛已经快要吓坏了。
他不敢唐突,但也不可能放任不理?。
更不可能让乔宴去拿什么见鬼的冰袋看他敷那儿…
霍景盛又把乔宴摁住了。
他哑着声音:“宴宴,我知道怎样让它听话。”
“不要冰敷。”
“试试交给我…好吗?”
乔宴难为情地犹疑。
霍景盛不给他说不的机会?。
他猝不及防地动?了手?。
请示过,就不算唐突了吧?
可怜的乔宴没有任何准备。
他冷不防触电了一般。
浑身不受控制地战栗过后,突然绵软、突然失力、突然跌进霍景盛宽厚悍利的怀抱里,溺水一样扑棱着惊叫…
“宝宝,我怀着宝宝!”
“可以的。”霍景盛趁乔宴瞳孔失焦、意识恍惚,低头?吻了吻乔宴变得嫣红的脸颊:“放松。待会?儿就不难受了。”
岂止不难受。
乔宴从来没有觉得这样舒服过。
…
但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因为他很快地,就软软地贴在霍景盛怀里,睡了过去。连抬手?的力气都失去了。
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泪痕,温柔地哄着:“睡吧,乖。”
最?后的意识里,他只记得自己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像漂泊的小船只终于陷进了港湾。
这天晚上,乔宴好像又做了一个梦。
他又梦见了霍景盛。
但这一次,梦里不再?有第三个人。
乔宴沉浸在梦乡的时候,霍景盛仍无睡意。
事实上,他浑身都无比精神。
乔宴在他怀里耗尽力气睡着后,他抱着乔宴去清洗。
这期间?其实并未花费太?多时间?。
乔宴太?年轻,自己平时似乎并不照顾自己,所以交代得很快。
霍景盛看着乔宴沉静的睡颜,心里柔软的像是化成?了一滩温水。
乔宴自然不会?知道,那时候霍景盛也是这么看着他的。
一直看着他。
端详着控制着他的表情。
乔宴无瑕顾及霍景盛的眼睛,当?然也不可能了解霍景盛深沉的内心
霍景盛释然了。
霍景盛是看见乔宴露出餍足神情时,突然释然的。
与其说,释然了对乔宴怀揣的紧迫的焦虑。
不如说是释然了人生。
霍景盛那时候突然看见了自己的心
乔宴只要露出了开心的神色,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哪怕让他拿自己的性命当?做“乔宴开心的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