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犯必有保护伞。”

让他走了一步,又?停住。

侧过脸沉声道:“查查还有谁欺负乔宴。”

“我一个一个清算。”

墙上的壁钟窸窸窣窣转了好几个圈。

直到时针指向了22点。

乔宴在沙发里坐得?笔直,像株不肯弯腰的幼竹。电视屏幕的光影在他脸上流转,可那双眼睛却每隔三十秒就要往卧室门口飘一次。他不敢往后靠哪怕只是想象自己陷入柔软靠垫的画面?,沉重的眼皮就会背叛意志开始打架。

“哈…”

一个哈欠憋出满眼泪花,乔宴急忙用指节揉了揉眼睛。睡意像潮水般涌来,又?被?“要等哥哥回来”的执念一次次击退。

荣华大酒店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灯火都变得?朦胧。客厅里两?个保镖的剪影如雕塑般凝固,而卧室内的林琅终于放下杂志。

“乔宴。”他轻声提议,指尖点了点腕表:“要不要先洗漱休息?霍总可能被事情绊住。”

话音未落,乔宴突然触电般坐得?更直,困倦的小脸上写满倔强:“不要!”声音软糯却坚定:“等他…”

他偷偷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在心底小声补充:如果?哥哥回来时,他还没睡着。哥哥一定又要夸自己好乖。

如果?说进入霍家?以后,乔宴的生活就像是在做梦。

那么,真真切切地看到哥哥、听到哥哥、触碰哥哥,并得?到回应后…乔宴尝到的温暖和安全感,在梦境里已经臻至了巅峰!

有时候,乔宴甚至会偷偷战栗!

每当这个时候,乔宴就会产生一种很糟糕的感觉。

他分不清他的臆想症是轻了还是重了。

他的世界是全然颠倒进有哥哥的臆想里了,还是哥哥真的和他的真实世界重合的。

此?时此?刻,乔宴困到迷糊。

更分不清了。

于是,22点11分钟,霍景盛走进卧室的下一秒,乔宴破天荒地,像是发射出去的小炮仗,一个猛子?跳起来,往霍景盛的怀抱里扑去。

别说林琅发出了惊呼。

就连霍景盛都毫无防备。

霍景盛本能地、飞快地把人接住。

打横抱进怀里时,才心有余悸地哑声道:“小心点宴宴。”

“摔了怎么办?!”

乔宴伸出手臂,攀住霍景盛的脖子?。

冷冰冰的肌肤贴住霍景盛温热的体温时,舒服得?喟叹了一声:“哥哥会接住我的。”

林琅很有眼色地默默离开。

把大厅里两?个保安一起叫走,锁上了门。

深夜空气寂静流动。

乔宴眼巴巴望着霍景盛的嘴巴,等夸。

但等了足足三分钟。

都没?有等到。

甚至…还被?霍景盛大声地训了一句。

从前乔宴也被?霍景盛大声说过话,偶尔他也会委屈。

不过那样的委屈只是一点点,酸酸的。可以忍受。

但是,但是霍景盛变成“哥哥”后,就不一样了。

乔宴不止会觉得?酸酸的委屈,还会感到涩涩的、苦苦的伤心。

乔宴鼻子?抽了一下,声音一下子?打起了颤:“你说过不再?大声说话…”

霍景盛搂着乔宴坐到沙发上,低下头看着乔宴:“哥道歉。”

“罚二百万好不好?”

乔宴破涕为笑:“…好。”

“哥哥还没?有夸我…”

“我答应等哥哥,都做到了…”

霍景盛拍着乔宴:“宴宴最?乖了。”

乔宴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