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和臣服,是有区别的。

这是一个带着阴谋的试探。

一个他后来插翅难逃的起始。

霍景盛声音沉低三分:“你太累了,身体吃不消。好好睡一觉,明早陪你搬。”

乔宴鸦羽般的长睫被窗外夜风吹颤:“知道了。霍先生,晚安!”

“晚安。”

霍景盛看着乔宴去客房,唤来王姨:“去看他睡下。”

王姨“诶”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活,赶紧跟了上去。

王姨跟上的时候,乔宴正趴在床上,脑袋上顶着枕头,像是要捂死自己。

王姨大惊失色,三步并做两步拿开枕头,颤声说:“小先生,使不得。”

乔宴骨碌爬起,王姨这才看见他肚子底下还压着厚厚一沓A4纸。原来他不是要闷死自己,更像是把那沓A4纸当做什么宝贝,衔进窝里偷偷开心。

她连忙把那沓纸拿起来往桌上放:“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小心硌到肚子。”

乔宴看着王姨把那沓纸扣放在了桌上,小声说:“我和霍总的协议草稿。”霍景盛写完要他拿着,说是明天下午正式签署前,他想到什么新条款,还能趁热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