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再也不理会范氏,而是径直走了!
范氏却拉着奶娘的衣服下摆:“不要走,不要走,将全哥儿留下来!”
可是,哪里会有人听她的话。就连纪慕远也有些不耐烦:“月庭,你这是怎么了?母亲要亲自教养全哥儿,这可是好事,是因为母亲疼爱全哥儿才会要亲自教养的。你这个样子,让母亲心中怎么想?”
纪瑾瑜看着范氏哭的伤心,就劝解道:“是啊!嫂嫂,母亲又不会把全哥儿怎么样!你好好养身体,待你出了月子,养好了身体,你到前院去看全哥儿就是了,又不会有人拦着你!”
“可是,全哥儿是我的命啊!”,范氏到了此时才接受全哥儿被抱走的事实,期期艾艾地望着门外。
“全哥儿不仅是嫂嫂的命,还是纪家的嫡长孙!”纪瑾瑜轻声安慰着她:“母亲会好好疼爱全哥儿的,嫂嫂放心就是!”
“是啊!”纪慕远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范氏,柔声说道:“又不是以后都看不到了,让母亲带全哥儿,可是对全哥儿好!”
说完,他吩咐冬雪:“还不将大奶奶扶进去!”
兄妹两个这才默然对视,都松了一口气。
纪慕远惊奇地说道:“大妹,你的脸怎么一夜之间好了许多?”
“是吗?”,纪瑾瑜伸手摸着自己的脸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天早上起床那些脓包就小了许多!”
纪慕远由衷地高兴:“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样,母亲就不会担心了!”
“哼!”纪瑾瑜假装生气:“现在有了全哥儿,母亲眼里心里都是他,才不会担心我呢!”,她本来是故意这样说的,没想到说出来之后,抱怨的语气居然这么重,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哈哈哈!”,纪慕远笑道:“羞不羞啊,都这么大了,马上要嫁人了,还吃味呢!”
“哥哥!”,纪瑾瑜娇嗔着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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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杨承就郑而重之地请了媒人来提亲,交换更贴,双方将婚期定在五月初八。接下来就是下聘,丈量屋舍。
纪瑾瑜开始了忙碌又悠闲的待嫁的生活。
杨承托人送了好几种不同的药膏跟药方来,都是医治脸上的疮疤的良药。她脸上的疙瘩早就消下去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可是杨承却不知道,还是没过几天就送方子来。纪瑾瑜想跟他解释,但是碍于两个人马上就要成亲了,不方便见面。若是让别人传话又怕人家笑话,只好忍住了。只是每次受到药膏或方子的时候总是吃吃地笑。
从订了婚开始,她就不能出去了,每一天除了给纪府老太太、顾氏晨昏定省请安之外,就窝在屋子里绣嫁妆。
原来那一套花梨木的家具虽然被退了回来,但是顾氏却嫌它们不吉利。当初买新房搬家的时候,置办的一套紫檀木的家具没有用,顾氏却嫌弃它花色太重,不够喜庆。
忙又到专门做嫁妆家具的手艺店里面去给纪瑾瑜买。看了好几家都不中意,不是嫌配套的东西太少,就是嫌弃木料不够好。最后终于看中了一套胡桃木的家具,非常的适合。从床到踏脚、小炕桌还有条几、椅子、桌子,一应俱全,居然连恭桶都没有拉下。虽然价格贵了些,但是顾氏最后还是决定买下来。付了定金之后,由家具店专门配送的人拉着它们回了纪府。
婚期定的紧,顾氏又特意请了五个绣娘帮着纪瑾瑜一起绣,从大红的龙凤呈祥喜服,到鸳鸯戏水的锦被,百子千孙的帐幔,花开富贵的床单……每一个都没有拉下。待到这些全部都绣好的时候,已经到了四月底。
从四月底开始居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一连下了好几天都没有停。
纪府老太太望着天就叹气:“怎么下了这么久的雨,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