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博文房里原来服侍的老人了,自打嫁过来,四奶奶就让她在房外伺候,怎么今天巴巴地请了她来服侍?
她不由地朝纪瑾瑜望去。
纪瑾瑜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却做无可奈何状一翻白眼:“你别看我,我可没有服侍人洗过澡!”
见她立着不动,纪瑾瑜揶揄道:“要不,阳春姐姐你去服侍四爷?”
阳春唬了一跳:“姑娘说什么话?您之前可是答应过奴婢的……”
“是呀!”,纪瑾瑜耷拉眼皮催促她:“那你还不快去!”
“是!”阳春虽然不解,也不能反驳纪瑾瑜,便应了一声去请了红绣。
纪瑾瑜既然决定与薛博文做相敬如冰的假夫妻,就不可能与薛博文太过亲密,更不可能让自己的人近身伺候他。
纪府带来的人,不管是阳春、湘月也好,还是四个喜字辈的丫鬟也好,在她的心中都是自己人,凭什么用她的人伺候薛博文!既然他之前有服侍过的丫鬟,自己便做回好事,让那个叫红绣的丫头近身伺候他,倒也显得自己大度!
红绣来的时候,满脸的不安。
她慌忙朝纪瑾瑜行礼:“见过四奶奶,不知四奶奶请奴婢来有什么吩咐?”
纪瑾瑜让她站起来回话:“我刚来,家里很多事都不懂。虽说年纪小,但是也不能事事都问太太,自己倒两眼一抹黑。你是四爷身边得力的老人,既然如此,不如让你继续在四爷身边服侍,也省得我不周到。”
红绣一听,并不见欣喜,而是惶恐地跪下:“四奶奶,奴婢虽说之前服侍过四爷,但绝对不敢说得力,是个最口拙心笨的。如今四奶奶来了,奴婢就是四奶奶的人。断不敢自专,定然听四奶奶的吩咐,事事以四奶奶为主。”
这丫头,到有几分眼色,以为自己是敲打她呢!不愧是薛博文身边伺候的老人!只是这一次,她是猜错了自己的心思了。
纪瑾瑜拉她站起来道:“红绣姐姐”。
红绣一听不知所措,又要跪下去。
纪瑾瑜忙拉住她:“你自小便在四爷身边服侍,比四爷还大两岁,按说我叫你一声姐姐,也是使得的。”,
她笑容亲切,带着几分如沐春风般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