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有心事出去喝酒,连西平侯与夫人都瞒着,定然是有难言之隐了!这样贸然去问,薛博文不见得会告诉自己,只能徐徐图之。白日同桌吃饭,晚上同塌而眠,日子久了,自然会露出痕迹来。
第二天纪瑾瑜起了个大早,等她收拾妥当,小厨房也做好了饭的时候,薛博文这才醒过来。
“快来人,送水进来!把浴桶里都装满了。”他的声音表明他的不适与介意,让人觉得,他身上沾了什么污秽的东西,要必须洗掉才行。可是他前天晚上才洗的澡,昨晚虽然没有洗澡,也是简单擦洗了一下,并且换了衣裳的。
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吗?要知道现在可是三月,雪还没有完全消融呢!
他一睁开眼睛,不为自己回到家中而诧异,也不解释昨天晚归的原因,而是煞有介事的唤人送水。这让纪瑾瑜大开眼界,原来薛博文不仅爱打扮,还爱洗澡沐浴,与她印象中的古代男性大相庭径。
看着他洗好了澡,换好了衣服,纪瑾瑜拿了干帕子,给他绞着头发上的水。
外间烧着炕,内间的炭炉里烧着上好的银碳,整个房间温暖如春。洗过澡后的薛博文皮肤细腻白皙里面透着红润,红唇饱满,让人看着有种赏心悦目的美。握在手中的头发,已经绞得半干,更显得发如黑墨,肤似白雪。
别说是纪瑾瑜了,就是站在一旁的阳春、湘月都红着脸看的眼睛直发直!
不知怎么,纪瑾瑜心中就想起杨承说的话来:“……他虽没有处处留情,但爱慕者却并不少,身边不乏烂桃花……”
这样人本来就生的好看,偏平时惯会穿衣打扮,又文采出众,就是自己见了也会心荡神驰,难怪爱慕者不少了!只是这样的人,不知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入他的眼,烙进他的心。
女子……纪瑾瑜不由心头一振,再一看薛博文正半眯着眼睛不知再想些什么,纪瑾瑜突然就明白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还是那句话,看文的姊妹们,请收藏、留评!
☆、喜忧
盛京,西大街棠花胡同,上房正院。
纪洪端坐在主座紫檀木交椅上,看着与往日无丝毫不同,然而他频繁地端起青花瓷的茶盏喝水,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期待。
顾氏更是不停地站起来,焦急地张望:“怎么还没来?这都什么时候时候了?”
她正想着要不要催人去前门瞧瞧,就听见门口一阵鞭炮声,便知道是女儿到了家门口。直高兴的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鞭炮声中,纪瑾瑜在薛博文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纪府大门口早站着一群前来迎接的丫环仆人。
见到自己,有的忙着上来请安道喜,口中说着“姑奶奶大喜,姑爷大喜”;有的急急忙忙跑回去跟顾氏禀报,但是无论内妇外男,丫鬟小厮,皆是簇新的衣服鞋帽,装扮的神采奕奕,皆是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望着熟悉的家门,熟悉的面孔,纪瑾瑜不禁百感交集:这才是她的家,给她温暖与支撑的地方。
纪瑾瑜此刻,恨不得一步迈进家门,立刻见到父母。
一群人的簇拥下,纪瑾瑜与薛博文进了内院。院子里虽然也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但是却各人守着各人的规矩与礼数,不见了刚才的喧哗。
“母亲……父亲……”刚跨入房门,纪瑾瑜便情不自禁地喊了出口,像离家多年的游子急切寻找亲人的身影。
见到了顾氏与纪洪,纪瑾瑜哪里还忍得住,泪眼汪汪的直恨不得立刻依偎在顾氏身边才好。往日在纪府,从不觉得这里有多好,待嫁到薛家,才意识到这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而顾氏也激动地站了起来,往前迈了几步。
二太太黄氏忙笑着说道:“嫂子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