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围了上来。两个人一人一个,一会抱在怀里,一会摸摸布偶的脸蛋,显然爱不释手。

珠姐到底年纪小一些,还跟玩偶说起了话。元姐在母亲的教导下,来给纪瑾瑜道谢!

见两个孩子喜欢,纪瑾瑜又笑着说:“看,这是什么?”

原来这布偶竟然可以换衣服,纪瑾瑜给每个布偶做了三套衣服,可以搭配着穿。这样的新奇别致,别说是小孩子,就是范氏、范氏身边的丫鬟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元姐、珠姐纷纷围着纪瑾瑜问这问那,一会的功夫就跟纪瑾瑜亲近了起来。

这样地用心,范氏见了也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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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摆在正房的西侧间,纪慕远还是一副温润的样子,纪洪看见纪瑾瑜则有些感慨:“当初我与你们母亲离开盛京之时,弥姐才这么高”,他用手比划着说道,“眨眼间,已经十年过去了,弥姐也长成大姑娘了!”

十年前的他在盛京那是风头无两,明德八年间的探花郎,因为检举上司与私盐商勾结贩卖私盐而得到皇帝的看重,一跃成为督察院御史。不仅如此,更是与皇太子走的颇近。本以为仕途坦荡的他,却因为皇太子病逝而被排挤被贬。他这才明白,为官者,可以一步登天飞黄腾达;更大的可能便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相对于那些一夕之间全家倾覆的人来说,他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

十年贬迁,百无聊赖,竟让他养出了一个不输须眉的好女儿。也是有了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儿,才让他觉得贬迁的生活渐渐有趣起来。

这十年他的字练的越发好了。他疼爱这个女儿甚于儿子,不仅仅是因为儿子出生的时候他忙于政事,周旋于案件之间一心想要肃清朝野,导致他没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儿子。

而女儿的出生却是因为大夫说顾氏不可能再生养了之后,所以,让他百般惊喜,更加小心呵护。

十年的陪伴中,更让他发现女儿天资聪颖,堪称大器。所以对于这个孩子他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与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慈爱。

虽然他平时表现的内敛,很少感情外漏,但是纪瑾瑜却可以从生活的点点滴滴之中感觉到这个父亲对于自己的喜爱。

弥姐是纪瑾瑜的乳名,自从启蒙之后,纪洪大部分时间叫她瑾瑜,鲜少叫她弥姐。今天突然这样叫,大抵是因为纪洪想起了曾经的往事。

灯光下纪瑾瑜发现纪洪竟然陌生了几分,不过一个多月没见,纪洪身上竟有了一种让纪瑾瑜难以忽视的沧桑。

十年贬迁,一朝回京。不应该是意气风发吗?为何纪瑾瑜感觉到纪洪身上只有疲惫与萧索?莫非这次回京不甚如意?

还来不及多想,就听见纪慕远说道:“是啊!这次看见大妹,几乎要吓我一跳,两年不见,大妹竟然长得这么高了!人长高了,针线活也做得越来越好了,给元姐还有珠姐做的鞋子跟布偶连我见了都喜欢呢!”

纪洪听了,对纪瑾瑜欣慰地点点头,显然对纪瑾瑜这样的做法很赞同。

纪瑾瑜拿出一个湖蓝色的香囊递给纪慕远:“这是给哥哥做的!”

纪慕远听了非常惊讶:“我也有?”,那样子显然是没有想到。

纪瑾瑜见了抿嘴而笑:“对呀!这样哥哥就不用眼热元姐、珠姐的玩偶了!”

纪瑾瑜这样一打趣,大家都笑了起来。纪慕远却不以为杵,拿着纪瑾瑜给的香囊啧啧称赞:“这香囊做的可真是好!上面的知了竟然做的栩栩如生,怎么就做的那么好呢?”

大家见了他这个模样,让大家先是一愣,紧接着却笑的更欢了。

欢笑声中没有人注意到灯光下,纪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