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问实在想不到他哪来的时间去追人。

任延在他身边坐下:“一直在跟他一起玩。”

安问愣了一下,一直一起玩……不是卓望道,也不是他,那……只能是篮球队的队员了。

正式训练开始以来,任延每天都要去体育馆打上两小时的球,周末参加跟对手学校的训练赛友谊赛,每天每周都见面的关系,难怪是“一直在一起玩”。

任延跟他打球是不是很开心啊?

安问很轻地抬了下唇:“那你怎么不介绍给我们认识?也许我们能帮你追他。”

他可真虚伪,明明心里难受得要哭起来了,却还在假惺惺的说给他助攻。

任延怔住,心里像被一只手抓了一下,以至于血液都无法通畅。

安问满不在乎地说要帮他追别人。往好处想,是他一点也不排斥同性恋,往最本质的方面想……是他对“任延喜欢别人”这件事,一点也无所谓。

任延勉强勾了下唇:“不用,你不讨厌这件事就好。”

安问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两边嘴角高高地扬起,眼睫也弯起来,笑得像一朵向日葵。

他还有问题呢,“你喜欢他,为什么要抱我?”

任延轻描淡写地说:“做噩梦了。”

“亲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