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他当然知道任延是什么锻炼强度、什么体能、什么身材,但鲜少看到他的锻炼实况,他第一次知道,任延这么变态。

没有人知道任延之前已经做了多少个了,又做了什么体能热身,只知道他未着上衣的身体大汗淋漓,汗水顺着背肌和脊柱滑下,隆起的背肌肌群一看便知坚硬,大臂上的肱二头肌暴起,青色的血管浮在筋骨分明的小臂上。如果有一个人对身体的癖好在于小臂,也许会仅仅只为了这一眼就爱上任延。

卓望道分开小孩儿,走出走廊,维持着嘴里叼牙刷手里拿牙杯的姿势,绕过半拉院子,走到任延的正面。他身后跟着一连串小男孩,像葫芦藤上七个瓜。

任延脸上表情平淡,只有被汗浸湿的额发下的双眼锐利。

在看到卓望道及他身后的一串之后:“……”

卓望道仰望着:“您大清早的,没事儿吧?”

任延挂直了身体,轻巧地从单杠上落了下来,一边揉着手腕一边问:“你干嘛呢?”

“看你帅。”卓望道真心实意地说。要是他死了,他墓志铭上没别的要求,就得铁板钉钉写上两件事:一:老子一米八,二:老子兄弟是任延。

任延扯下T恤甩上肩,半笑着骂他:“神经。”

“哎别走啊,”卓望道拉住他,“这就完啦?”

“完了。”

“不多表演几个?”

任延向来不太搞得懂他的脑回路,拧眉高冷:“你自己表演去。”

“不是吧不是吧,长这么高就只会这啊?”卓望道开始起哄,一边对小朋友使眼色。

葫芦藤上七个娃:“不是吧不是吧,长这么高就只会这啊?”

任延:“……”

卓望道:“是不是不行啊,延?”

葫芦藤上七个娃叽叽喳喳:“是不是不行啊,延?”

说谁行都不能说任延不行,说任延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他不行。

任延点点头,冷酷地说:“行,要看是吧。”

把衣服扯下,找到他们操场中心的旗杆,握了握,大小正趁手。

“你要干嘛?”卓望道不思其解。

在他由迷惑到震惊的目光中,任延两手上下握住旗杆,核心用力双脚离地,整个人横向悬空了起来。

“卧槽?”卓望道傻了。

他确实看过有人做这个动作但那是在电视里……

而且电视里的人双腿是勾着的,任延是平直的,从肩颈到脚面,绷成如同站立的一道直线。

小男孩集体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做到的?!只靠手臂用力吗?这个人会武功!破案了!他一定是会轻功!

在这样高强度的体能锻炼中,如果感到吃力,便会出现肌肉代偿出力的情况,最直观的就是脸部代偿,五官扭曲戴上痛苦面具,但任延云淡风轻,问:“够了吗?”

卓望道:“能走几步吗?就那种……你懂的?”试图比划。

任延轻笑了一声:“你怎么屁事这么多?”

说归说,但在一众呆滞的目光中,他还是平行做了几步漫步。这个动作有点像街舞,做起来赏心悦目。任延一般不这么做,因为人体旗帜和旗帜漫步这套动作确实有点出格,带点表演性质,适合男高中生用来装逼,但在任延的字典里这属于没事找事极其傻逼。

在别人眼里,他今天是装逼了一回,在他自己的定义里,却是被卓望道的低级激将法带到沟里傻逼了一回。

卓望道缓缓蹲下,两手少女般地托住腮,眼里浮现迷茫:“延,你腰真好,娶我。”

任延一秒破功,差点岔气,一边咳嗽一边从旗杆上下来:“你他妈……”

一抬头,看到安问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