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手心泛着痒, 下意识地搓了搓指腹, 含蓄地问:「要我陪你去吗?」

他好能客气。福利院在本省的偏远乡下, 崇山峻岭之中,路途辛苦,并不是他这个留美少爷可以忍受的。

小问号:「不用了,你好好做题吧。」

任延拿他没办法,发了个微笑JPG。

没了重要成员,卓望道顿时没了兴致,本来他捉摸的是,有任延和安问两个颜值扛把子在,末尾再添他一个,怎么着都不过分吧?现在没了安问,就剩他和任延,对比太过强烈,成功率无限趋近于零,海岛计划就此泡汤。

安问十一那天清早就出发了,他谢绝了郑伯的陪伴,让他回去陪自己孙子,一人推着两个大行李箱进高铁站。十一的车站人流密集度不比春运好多少,票又买得晚,安问没抢到一等座,在二等座车厢人挤人。行李架需要抢,安问向来不擅长做这件事,最终是把一个行李箱塞进座位缝隙,一个手持着在过道,如此一来没了坐的地方,他只好挨着座位站着。

车程一个半小时,七点多时,收到任延的微信:「出发了吗?」

小问号:「还剩半小时就到了。你打完篮球了?」

任延给他拍了张清早沐浴在晨曦中的篮球架:「刚练完,回去洗澡。」

小问号:「记得刷题。」

估计再提醒几次,任延就该不耐烦了。

任延那边估计在下山的台阶上,不方便打字,发了条语音过来,声音微喘:“好,记得一天提醒我三遍……五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