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红了脸, 难以启齿。
任延握着他的颈侧,闻他的发香闻了那么久。
昏暗的室内, 风从窗口平行卷过,任延勾起他的手指,高挺的鼻尖若有似无地蹭到了安问的耳廓:“你好香。”
声音沉沉发着哑, 末了,又添一句, 比刚刚的更低沉:“耳朵好烫。”
安问什么也做不了,什么都忘了做。他可以抽出手,但没抽, 他可以推开他,但没推,只是笔直地站着,认命地紧紧闭着眼,在任延的注视下颤抖着睫毛。
心里亦发颤, 一道隐秘的声音软软乖乖:别这样, 我还只有十六岁。
虽然任延最终什么也没对他做, 闻够了就松开了,但安问颈侧的热度却始终不退,直到回了学校、上了晚自习, 也还是灼灼地发着烫。攥着笔, 化学卷上的分子式却忘了个一干二净, 安问后知后觉地想,我不为什么不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