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延略略安下心,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卓望道的卧室:“可能是跳闸了。”
夜幕低垂,只剩下最后一丝火烧云在遥远的天边,如凤凰摆尾时洒下的火星,倏尔便散了,天彻底黑了下来。
安问坐在桌边,从任延的视角看,只是一个挺拔纤细的淡淡侧影。他看了会儿,才扔下浴巾,“我带你回学校。”
摸索着找到衣裤,穿起时,黑夜里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小动静。
安问没带手机,等着他穿戴好了,安问的掌心贴住任延的手臂,顺着下滑。
任延愣住,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敢打破,不敢叫醒,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他唯一敢做的,就是滚了滚喉结。
安问勾起他的手,带着他的手指指向窗外省实的方向。
那里一片漆黑,任延便懂了:“原来学校也停电了。”
省实没怎么停过电,不知道学校有没有备用的发电机,但估计绝不可能让学生们放养一晚上。已经打过了晚自习铃,但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停电,整个校园都像被沸水顶开了锅,要想恢复秩序,着实得等一阵子。
任延回过神来,安问的手又乱动。
这次不是贴着手臂游走了,而是从他的腰侧下滑,伸进他的校服裤兜里。
“你干什么?”任延喉头艰涩,紧张如临大敌,心里有了奇怪的联想。
裤兜确实会摸到奇怪的地方。
他摸裤兜干什么?少年浑身紧绷,猜不透小发小的意思。是挑逗?还是想摸什么?还是什么新一代亲密接触小把戏?任延捕捉着他手指若有似无的动静,想骂人了,又不舍得,只能死咬着牙。
结果安问从他兜里抽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