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面无表情:“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安远成拜托你”崔榕战术性地停顿。

任延的心跟着悬了一悬。

“跟安问一起住校。“

任延:“想都别想。”

“怎么了嘛。”崔榕对他的拒绝毫不意外,甚至不慌不忙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意代表着她对亲儿子的了如指掌:“过惯了自由的生活,受不了拘束啊?”

任延打开冰箱,起开一听啤酒,在气泡声中反问:“你说呢。”

他确实从未过过集体生活,最接近的恐怕就是每年的这个那个夏令营研学营集训营了,但长时间住校恐怕能要了他的命。

而且安问并不喜欢他,最起码连句拜拜都懒得说,他又凭什么要去热脸贴冷屁股?把自己的小金库跟他受没受伤捆绑在一起就已经够离谱了!

任延仰脖灌下了半听,在起泡滋滋的尾声中,他冷静地说:“安问没你们想的那么接纳我,别光问我,去问问安问。”他勾起唇笑地坏且冷淡:“信不信他拒绝得比我还快。”

“well……”崔榕关了燃气灶,耸了耸肩:“我不管他,我只负责你。”

任延转身就走:“nope。”

崔榕揭开蒸锅盖子,从里面一颗一颗夹出虾饺,边说:“那既然不肯住校……”

朦朦胧胧的,任延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就让问问暂时住我们家里来好了。”

任延:“………………”

“这个总可以吧?”崔榕吹了吹嘴边烫着蒸汽的食物,气定神闲的状态怎么看怎么早有预谋。

任延算是明白了,虽然语文课没学好,但他也大概记得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中国人是善于折中的……屋子……掀屋顶……开窗……记不清了总而言之,又被崔榕给下套了。

“让、他、自、己、租、房、子。”任延面色不虞。

“那怎么行呢?问问本来就刚从福利院回来,再让他单独出去租房子住,哪怕派再多的保姆,他心里也会难受的啊Jes你干什么!”崔榕吓得筷子都掉了,手被任延攥着,一双眼睛眼睑压得很低,盯视得又紧又沉。

“你说谁从福利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