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茉莉调整坐姿,抚了抚连衣裙上的褶皱,十分与有荣焉地宣布:“我们问问摸底考成绩保底全年级前二十呢,正经是A班的学生。”

崔榕大惊失色:“啊?问问成绩这么好呢?”

林茉莉点点头,尾音上扬:“嗯,可不是呢?”

崔榕和任五桥对任延都是放养式教育,顶多就是动动嘴皮子,家庭作业向来不看,月考分数向来不问,家长会逢开必迟到,班主任说啥都是恳切的“嗯嗯嗯”,实际上每个字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崔榕虽然也担心任延的成绩太差上不了好大学,但她懒得拔苗助长,总觉得孩子该成熟时自己就会成熟,不成熟的话,再怎么耳提面命都没用。只要任延不杀人放火嗑药玩女人,品格上端端正正的,那别的发展得慢点儿歪点儿也无妨。

“任延,”她倒不觉得丢脸,玩笑似地提醒他:“你这个当哥哥的反而成吊车尾了?”

林茉莉风趣地调侃:“延延是不是在学校里都忙着谈恋爱了?”

任延扣下手机。他最受不了林茉莉的热心嘴碎,玩世不恭地勾唇回道:“我害群之马,学校里没人看得上我。”

林茉莉“噗”地笑:“不过话说回来,这半个学期还是要辛苦你多照顾问问,等期中考完,要是成绩稳定,问问就还是回A班,到时候他跟卓望道也能一起进步。”

任延第一次听说安问过不了半学期就要回A班。身体的反应是很忠实的,他拧着眉冷声反问:“你要回A班?”

安问心想,要不是怕老邢和孙向前嫌他出尔反尔想起一出是一出,他现在就进A班了,免得天天跟他低头不见抬头见,弄得彼此心气儿都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