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能看见,不是更好吗?”
“新鲜劲过了,这里算仓库。”
安问:“……”
任延睨他脚:“几码?”
“干吗?”
“几码?”任延又问了一遍。
安问报了个数字,任延笑一声:“怎么只跟我两年前的一样?”
安问恼羞成怒不打自招:“我不矮!”
“没人说你矮,”任延老神在在,很随口地宽慰他:“还会长高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躬下腰,一行行看过去,打开柜门,取出其中一双。这是一双三色配色的篮球鞋,偏日常休闲。递给安问时,简短地说:“试试,送你。”
安问睁大眼睛:“你送我你穿过的鞋子?”
“我靠。”任延无语,“没穿过,你家穿过的鞋子型还这么正啊?”
安问不信,接过,疑神疑鬼地翕张鼻孔,很浅地嗅着。任延忍了会儿,额头青筋要跳起了:“第一,我没脚臭,第二,……没有第二。”
安问怀里抱着鞋子,鞋子颜色明亮,衬得他脸也明亮,如此明亮的脸一做出嫌弃的表情,便生动地可爱。他皱起鼻尖,有些不理解:“但也是你已经不喜欢的。”
任延熟练地登陆国外二手交易网站:“首先,这是经典复刻款,其次,只复刻过这一次,再次,它发售的时候全球限量。很珍贵,所以才没穿过,现在送你,”他顿了一顿,语气已没有最初那么好:“你实在不喜欢的话,就当我没说。”
送个礼物还送冷场了。
送礼的不高兴,收礼的也不高兴。安问在床沿坐下,默了半晌,把鞋在床上放下,扭过脸不看任延。
任延也跟着沉默,过了会儿,说:“对不起。”
安问鼻尖泛酸,他又没做错事,平白无故被一顿凶。
任延蹲下身,轻轻从床上拿起一只鞋,牵了下安问的手腕:“试吗?”
安问的眼泪莫名滚了下来,鼻尖泛红,神情倔强,唇很用力地抿着,就是不看任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