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的蓝光反射在任延薄薄的眼镜片上,薄唇自然抿着,说不出的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写什么比赛征文。
Word文档里光标后移:「……对于我和任延早恋一事,感到深切的自责和内疚。早恋不仅没有让我成绩退步,反而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给同学们做出了恶劣的示范……」
安问:“……”
“打完电话了?”任延头也没回,敲击键盘的手指从容不迫无他,唯手熟尔……
安问无语:“你真的很熟练。”
任延玩世不恭一耸肩:“多谢夸奖。”
手指离开键盘,将安问拉到怀里坐着,圈着小孩似的圈住他:“谁找你啊?”
“吴老师。”
任延抬了抬眼神:“让我猜猜。”
“嗯。”
“猜中了亲我一口。”
“……”
“进决赛了。”
“……”
任延勾起唇:“现在兑现,还是晚上兑现?我不介意。”
安问只好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轻轻沾了一下:“好了。”
撩得人心痒。
任延眉目深邃,静望他时分明有好整以暇的味道,过了两秒,他左手摘下眼镜,放到桌上的同时,右手已经覆住安问后脑,深深地吻了上去。
可怜卓望道在群里的姿态由欢庆呐喊到蹲墙角弱小可怜又无助,安问拿这当理由,推开任延时气喘吁吁:“望、小望……他在群里……”
任延发神经:“宝贝学狗叫也这么好听啊。”
安问:“……”
撩起来的火想熄灭不容易,他想跑,被任延牢牢按坐在怀里:“你回他。”
安问艰难拿着手机,打字的手指都不稳。
【安问:恭喜!好厉害!(大拇指)(大拇指)】
任延看着他热烈浮夸的语气,笑了一声,冲他耳朵吹气,低沉的声音含着漫不经心的笑:“我呢,我厉害吗?”
手机被任延从掌心抽走,轻轻扣在了桌子上。虽然是周末,但崔榕和任五桥去医院探望安远成去了,毛阿姨被放了假,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两人。在上午的寂静中,安问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喉结滚动的模样紧张,却充满禁欲感。
“你……你还要写检讨呢。”安问眼神乱瞟,“养真哥哥……大哥等下就到了,你快点写……”
“好,我快点写。”
“不是这样写……!”
任延面露无辜,“那是怎么?说了是我一字一句教你写,快,转过去。”
“我……”
安问被迫着背对他而坐,两手放在了键盘上,顺着任延刚刚打完的那行字继续。
任延教他:“跟任延同学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精疲力尽,睡觉时也深受其害,我以切身体会告诉大家,早恋有害健康……宝贝怎么不打了,嗯?”
安问的指尖搭在键帽上,咬着牙迟迟不落下去。神经啊!这什么十八禁检讨书?!
“是不是要把做错的事描述一遍,检讨一遍?”任延的吻若有似无地在他颈侧流连,一边瞥着屏幕继续说:“被邢老师在网吧包厢抓到时,我被吻得晕头转向,衣服凌乱。我对不起邢老师对我的信任,竟然觉得他来得不是时候因为当时的我,一心只想继续被任延亲吻。”
安问扭捏乱蹭,想跑的意图明显。任延扣着他,语气变换,稍稍正经的声音里充满暧昧的明知故问:“昨天去复查,医生是不是说没事了?”
他问得话里有话云遮雾罩,安问心里一抖,想到在病房的那夜。医生三令五申要安静修养,不能有任何剧烈运动,要像玻璃陶瓷一样轻拿轻放。是安问夜半缠着他吻,少年气血擦枪走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