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宽阔,仿佛不是在走向父亲的□□和牢笼,而是走向什么美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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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安养真捏着手机揉着眉心:“任延当着全校面表白了?!”
“是的,少爷,现在全校都知道了。”
“爸爸知道了吗?”
助理回头望了一眼:“还没有,但也瞒不住。”
安养真踱了两圈步子,把烟蒂扔脚下踩灭:“行,你去吧,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一点。”
挂了电话,他甩上车门,再度上路。前路颠簸黢黑,只有被车前灯照出的银灰色植被和碎石土,随行的保镖捏着方向盘,几乎快把青筋捏出来:“少爷,这路太难走了。”
“还有多久?”
“如果没走错,那就差不多还剩二十公里。”
安养真面无表情:“继续走。”
破路颠得他太阳穴嗡嗡疼,给任延发微信时噼里啪啦的也染上了火气:「哥哥,我叫您哥行吗?你大晚上搞哪一出?给我一个理由!」
任延正在年级组办公室接受批评,正确来说,是崔榕在接受批评。
老邢快气绝身亡了,任延站在办公桌边,两手背在身后,标准的篮球队挨训姿势。只是他那么高,老邢得仰着看他,气势上就不像那么回事。
“在舞台上表白是我自己一个人策划和行动的,跟艺术团张老师无关,他也是受害者,这件事事先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也跟审核失察扯不上关系。”任延面无表情,实事求是地说。
“你还很骄傲!”
“没有。”
“你还顶嘴!”
“报告,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