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2 / 2)

,迸发出令人动容的故事性。

因为演奏不必全神贯注,多余的心神,便都拿来寻找任延。

但是任延不在台下,也不在两侧看台区,也不在正对面二楼的走廊处。

弹错了一个音也没关系,不是很熟悉这首歌的人,根本听不出来。安问收回目光,将错了的曲子不动声色地继续,但脸和目光都不再抬起了。

任延没有节目,那会去哪里?是有事出去了?还是临时被别人叫走了?表演结束时,安问抱起琴起身,脸色和目光都有些茫然。台下掌声如潮,他跟着众人鞠躬,眼里焦距迷失又回焦,像一支定焦系统坏了的镜头。

总而言之,这千道目光都与他无关。

按规划,A班从舞台右侧下台,主持人和下一支表演的队伍则从左侧上台。虽然接下来是半场休息,但后台依然是闹哄哄乱糟糟,安问穿过,眼前人影绰绰,到尽头时,助理和保镖竟然已站在放置琴盒处候着他,仿佛等候犯人。

出乎助理意料的是,安问没有生气,也没有发飙,也没有参与班级的欢呼庆祝,他安静得如同一束暗光,只是沉默地把琴放好,背上肩膀,继而对助理抿了抿唇并点头。

反正也见过了,还一起看了半场晚会,已经很满足,并没有遗憾。

主持人报完上一轮节目打分,男女两人一唱一和,颇为神秘地说,这次有一个秘密节目要在中场呈现给大家,让大家尽情猜测嘉宾是谁。

台下一顿乱猜,有猜副校长的,有猜高二年级组的,有猜班主任大联合的,还有猜老邢上来唱二人转的,气氛烘托到高潮时,安问已经在保镖的强制陪同下走出后台,走到一楼。

一楼的班级都自带凳子,一晚上下来队形七零八落,安问从最边缘走,天花板投下的阴影浓重,世界仿佛只有舞台是亮的。他走时,表演还没开始,只是灯黑了,幕布也已拉上。等走至正门口,夜风裹着虫鸣,他一脚踏出文体馆时,背后蓦然爆发出巨大的轰鸣、尖叫和呼喊,如同爆炸。

是什么明星?脚步蓦然顿住,安问猛地扭头,看向舞台中央唯一的灯光、灯光下唯一的那个人。

任延还是一身校服,口罩摘了,隔着远远的距离和浓烈的灯影,他抱着吉他的侧脸眉目深邃且有难言的温柔。

个子高,又是独唱,舞台形式便很简单,只是一张高脚凳前支着话筒架。

“我去老天开眼了竟然让我有生之年看到任延唱歌!”

“哇靠他是不是被绑架了?他不是最讨厌文艺表演了吗?”

“别说话!别打扰我听歌!”

“少爷?”保镖出声,往台上瞄了一眼,催促道:“表演结束了,我们该回去了。”

安问抓着玻璃门的银色把手,对助理求助般地摇着头。

一串拨弦声后,垫底的伴奏随之响起。安问没有听过,不知道是谁的歌,亦不知道原本是女声的歌,只觉得被任延唱得低沉温柔。

想起任延一个月来每个晚自习都恰好地出现在实验楼接他排练放学。

想起林乐乐说在废弃教室里看到他和张伊橙,不知道在忙什么。

想起他吃醋,月光下空无一人的教室,他抱着他亲吻,告诉他有一件礼物要送予他。

这就是他的礼物。

对助理打起手语时,助理的神情意外又茫然,还带着些受宠若惊。他看不懂,不知道安问如此热烈地、迫不及待地要告诉他、要与他分享的是:“这是他送给我的礼物,是唱给我的,你知道吗?”

大合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 Coz I s/ile a little 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