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问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任延胡诌得很, 面不改色说:“昨晚上吃东西吃着急了, 吃不下非要吃。”
我晕!安问差点昏过去, 当毛阿姨是傻子吗?!
毛阿姨果然是傻子, 关切又嗔怪地说:“吃东西要慢慢吃的呀,老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安问红着脸闷头吃面,脸都快埋到碗里了,总觉得每句话每个字都能似是而非地对应到画面。
吃过饭,毛阿姨取过一个小小的创可贴,“上次拿错了,拿成了给小孩子用的了,你贴嘴巴边刚好。”
防水创可贴,透明粉,上面印着小爱心。安问只手捂着眼睛,看模样很绝望。毛阿姨亲手帮他撕开:“你别难为情,这有什么的!听阿姨的话,就贴一天,等结了痂就好了。”贴好了,站远了看一眼:“多可爱!”
安问拎起书包,逃也来不及。
去竞赛班时也被狠狠围观,他只好推脱是被牙刷怼到了。为着这个原因,他一整天都没搭理任延,连午饭都是自己一个人吃的。下午到了体育场,跟他熟的人都关切问:“打架了?”直到卓望道默默递给他一个口罩。
安问:“……”
他怎么没想到?
灰黑色口罩是小卖部里的畅销款,机场照里明星人手一个,安问拆开挂上,用救命恩人般的眼神仰望卓望道。
卓望道拍拍他肩,沉痛道:“任延家暴你的话告诉我。”
正疑心他是否打得过任延时,卓望道暖心地说:“我可以帮你打小报告。”
三千米比赛在下午四点进行,大约是怕学生中暑,所以刚好差不多是开始日落的时候。安问三点半时就从看台上下去操场热身了,一走带起呼啦一串小尾巴。
林乐乐主动说:“我们接力陪你跑。”
高雪芬对于班级成员间的友爱十分感动,温馨提醒道:“要是你半路晕倒了,他们会把你抬进医务室的,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