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2 / 2)

何撒谎的痕迹,以至于任延有一瞬间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茶杯与底碟发出细微的轻磕声,任延放下红茶杯,指尖在桌面轻点了两下,像是给安养真纠错的时间。

有限的耐心一过,他直接了当地拆穿:“安问的嗓子没问题,我想这点,不仅兰院长跟你说过,医院的片子也会告诉你。”

安养真被拆穿了也不难堪:“你上次没说破,我还以为你对安问的关心就仅限于这个地步。”

任延不吃他这套:“不要把你的隐瞒说成是对我的考验。”

安养真点点头,被任延套话到这种地步,即使多了几年社会经验的他也觉得有些吃力:“你今天来,其实不是为了我妈,而是为了这个。”前面绕了那么多圈八卦,其实都不过是他的障眼法。

“医生怎么说?”任延脸色无辜而镇定,胡诌道:“兰院长前段时间打电话给我,问我安问的治疗有没有进展。”

“单纯就是治不好。”

“如果只是治不好,上次问你,你没有必要撒谎,何况还是那么随便就能戳穿的谎。”任延将视线从室外高空的景致中收回:“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是需要你隐瞒的?”

他停顿了片刻,有条不紊而循序渐进:“或者说,是什么事情,值得你们放弃带安问治疗,而宁愿让他哑一辈子?”

他的心里已经浮现一种推断,那就是安养真也知道安问不能说话的原因,但琚琴的离开一事,笼罩着太多的丑态和难堪,是安远成严令禁止再提的丑闻,何况“野种”风波对安问也是一种伤害,所以宁愿安问永远哑下去,也不愿意让他知道当年真相。

“他的哑是心因性的,我只能告诉你到这里,你不必再追问,因为我什么也不会说。”安养真起身,做出准备离开的架势:“如果你真的为安问好,也劝你再追查,结果你未必受得了。”

“我已经知道了。”任延的声音冷淡响起。他没起身,甚至还悠然喝了口茶。

安养真的脚步迟疑住,系着西服扣子的手也停顿,末了,他半转过身:“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

“what?”安养真皱起眉心,左右四顾,伏下身一手撑在大理石圆几上,“你他妈知道个屁!你还跟谁说过了?跟问问说了吗?”

任延:“?”

“别告诉他,别让他想起来,不对”安养真眉皱得更深:“你怎么知道的?你也去调查过了?”

画风秒变,任延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打了个响指后一指座椅:“sit down。”

安养真只能重新坐下,声音始终压着:“你搞清楚,比起不能说话,让他想起那种经历才是真正的痛苦。”

虽然觉得微妙的牛头不对马嘴,但任延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不觉得,比起那种痛苦,说话才是实际。人总要面对痛苦才能成长。”

“放你妈的屁。”安养真怒火中烧:“你说得轻巧!既然调查过,你就应该知道,换你小时候被变态猥亵过,是你他妈说克服就能克服的?”

“噗”任延一口茶全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