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不是又到发情期了?”任延瞥了眼在走廊上乖巧呆坐的西西公主, 对方眼睛瞪得溜圆, 充满了一百分的困惑和一万分震惊。
“神经, 早就绝育了啊。”崔榕偷偷松了口气,整个人莫名松弛下来,“刚刚在你房间里没怎么闻到啊?”
任延似笑非笑:“那要不然现在再去闻闻?”
“不不不……”崔榕一叠声地拒绝。她向来只负责撸猫,什么洗澡喂饭上药梳毛剪指甲,都是由毛阿姨和任五桥操心的,更别提收拾猫尿过的床单了。她也不是没被尿过,味道那叫绕梁三日断情绝欲,因此现在打死也不愿意再进去回味一下。
“问问第一次来我们家时,它也在客卧尿了,不信你问任五桥。”任延居高临下斜睨西西公主,看上去像个大魔王:“是不是?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承认。”
西西公主悲愤欲绝,这什么父子俩,它又是什么大冤种!欺负它不会说人话吗!!!
“嗷呜!”厚厚肉爪爪往前蹭了两步,一个劲冲崔榕叫唤。
榕榕别信这个大骗子!他在小客人的房间里上下其手!为非作歹!白日宣淫!他早就醒了!他还让小客人握他的……嗯!小猫咪都听到了,小猫咪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回事?最近这么不乖哦?”崔榕蹲下身揉揉猫猫头,“是不是猫咪爹地不在家,生气啦?”
“没割干净吧。”任延漫不经心地说:“不然再去开一刀?”
西西公主:“!!!”
你没事吧没事吧?是人吗?三十七度的碳基生物是怎么说出这么卑鄙无耻冰冷无情的话的?!
崔榕安抚了会儿,时间紧迫,网约车到了,她匆匆下楼。任延刚面无表情撒了这一通话,现在当二十四孝好儿子,送她到电梯口,听着崔榕絮絮叨叨:“床被尿了你也不好去跟问问睡的。”
“怎么?”任延褐色的眸色清冷,哼笑了一声:“十一在乡下,床不够,我一直跟他睡啊,小望睡相太差。”
他好坦然,坦然到崔榕不由得开始深深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太上纲上线,太胡思乱想随意发散。
是,任延是对安问独一份的好,安问确实是独一份的好看,但铅笔成不了蚊香,任延总不能对安问见色起意上头到罔顾性向吧?再说了,男孩子之间,偶尔一起睡一下又怎么了?崔榕坐上网约车,不住揉着太阳穴,感觉自己一惊一乍的快神经了。
任延送走难伺候好糊弄的亲妈,转身回房间,路上被西西公主悄无声息地绊了一脚,任延胖揍了它一脑壳,一推开门呆滞住。
屋内酸味弥漫。
任延:“……”
西西公主冷笑:哼,送你美梦成真。
安问还迷迷糊糊睡着,骤然听到外面人猫打架的声音,先是西西公主嗷了一嗓子,继而是任延也怒了一声,什么瓷器碎掉了,西西公主飞檐走壁慌不择路,嗖的一下蹿进虚掩的房门,在安问身上砰砰两脚,在空中飞成了一道肥胖的虚影,继而优雅落在了窗台上。
安问:“…………”
好痛啊!
任延随后而至,一向淡漠桀骜的脸上充满了冰冷狂怒,深呼吸的模样显然是克制已久即将爆发。西西公主气鼓鼓的包子脸白了一眼他,继而高傲地踩进了安问的怀里。
好、好重……
但是好软……好暖,好好摸……
安问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是手!是手先动的手!是手自己摸到了它的肚子上!
任延怒气冲冲大步走向床边,咬牙切齿:“谁让你躲他怀里的?给我出来!”
演技和体术一样完美,西西公主的肉爪子搭着安问的心口,闭上眼瑟瑟发抖。安问心里软得像被猫挠了,下意识就将它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