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干什么,但没动弹,也没走开。
安问迟疑了一会儿,两手搂住他腰,仰首看他。
任延不为所动,面无表情警告道:“别来这套,我真的不去。”
要是能说话就好了,还能哄一哄,缠着他撒撒娇。让一个哑巴撒娇也太强人所难了。安问心里沮丧,两臂收得更紧,把脸贴在任延颈窝。如此抱了会儿,他复又仰首,依赖而可怜地看他。
从任延的角度看,他原本就只有巴掌大的脸更显得小,海洋馆的灯光是莹莹的蓝,衬得他脸珍珠似地白,下巴削尖,而一双眼睛乌黑如曜石。
任延的深呼吸不动声色,不让安问看穿他内心的波澜,仍然强行冷硬地说:“你自己下,让工作人员陪你。”
安问没辙了,这就跟看恐怖片一样,人菜瘾大,越怕越想试,但一个人又怂,两个人刚好。他心里叹了声气。脚踮高,腰伸展,圈住任延的脖子,将唇送至他脸侧,很克制地亲了一下。
不会吧,这也叫撒娇?
一个心里想。
不会吧,这也能撒成功?
另一个当事人更震惊。
任延身体僵了一下,反客为主紧搂住他腰,语气微妙不爽:“谁教你的?”
安问张了张唇:“你。”
“很心动,但不够。”任延微眯起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跟鲨鱼一起游泳太酷了,安问为此可以妥协一切。他乖巧地闭上眼,让任延吻他。贵宾室门外响起轻轻的交谈声,是那个江月拦住了同事:“等一等再进去,我有客人在里面。”
分明是随时会有人推门进来的危险,令这个吻更充满了紧迫与刺激。安问浑身都紧绷起来,腰几乎要被任延箍断揉断,吻得深入,他来不及吞咽也忘记呼吸,喉结不住滚着,头皮发麻脉心发酥的极致刺激中,他轻轻泄出一声“嗯”。